若是這飯桌上坐的是旁人,隻怕這天就聊死了!
可好在,楚括不是一般人,聽了白夜弦的回答,他立馬指著冷憂月笑的是前俯後仰的,“村姑,我看你別白費心機了,人家對你沒意思,別說是吃一頓飯,就算是一百頓飯,人家也對你沒意思……”
這話,足以讓一個閨閣女子羞的無地自容。
便是連白夜弦都有些後悔自己脫口而出的‘不熟’二字。
即使沒多少交情,但是他這般說話,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了。
正要開口道歉。
卻見冷憂月滿不自乎的說道,“一百頓飯不行,就兩百頓飯嘛,總有一天白將軍會有那個意思的!”
這臉皮!
夠厚了!
楚括驚的是目瞪口呆,當場朝著冷憂月豎起了大拇指,“村姑,別人都說我臉皮厚,我看你的臉皮比我厚多了!”
“世子謬讚了!”
“我這不是在讚你,你以後還是好好讀書吧,不然連別人誇你還是損你都分不清楚!”
冷憂月再懶的與他說話。
看向白夜弦,“白將軍,首先,我要跟你正式道個謝,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還感謝他在上一世教自己武功,才讓這一世重生的她,能活的這般解氣。
而此時的白夜弦心中卻不太平靜。
冷憂月方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玩笑話,他心中很是清楚。
可冷憂月的那番話,給他的感覺卻和蕙婉郡主的糾纏給他的感覺有所不同。
麵對蕙婉郡主的時候,他隻覺得煩且多餘,可冷憂月……
“白將軍!”
冷憂月再喚了一聲,白夜弦這才回神,連忙舉杯,“上次烏山之事,不過是南營的份內之事,隻因那日在監察院議事,偶然聽聞冷大小姐獨自上了烏山,才會出手,冷大小姐不必記在心上!”
這是白夜弦對冷憂月的解釋,也是他對自己的解釋。
解釋自己為何那天會急著上烏山,解釋今日會坐在此處與冷憂月用膳的原由。
別無其他!
“原來是這樣!”
冷憂月輕笑了起來。
若是那天白夜弦也在監察院,並且他信了陳七的傳話,那這事就說的通了。
楚括聽了兩人的談話,再細細消化了一下,一拍腦袋,“原來那日竟是白將軍救了村姑,那我也要敬白將軍一杯,答謝白將軍!”
白夜弦救冷憂月,楚括來答謝,幾個意思?
“世子大可不必,此事與世子並無關係!”
白夜弦捏著手中酒杯,卻是遲遲未曾舉杯。
他的意思已是很明顯,並不願意喝下這杯酒,可楚括卻並不明白,愣是將酒杯又舉高了幾分,“白將軍這話就不對了,我和村姑一見如故,往後的關係指不定還會進一步,這杯酒,當喝!”
一樣的在書院墊底,有伴!
往後指不定還能做好朋友。
楚括的意思,冷憂月明白,可白夜弦聽在耳中,卻帶了幾分暖昧之色,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他‘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如此,那白某就卻之不恭了!”
一飲而盡。
“世子、冷大小姐,白某南營還有要事,失陪!”
竟是放下酒杯,直接離去。
“怎麼就走了呢?這菜還沒吃呢!”話雖這樣說,但對於白夜弦的離去,楚括是連眼皮都未抬,似乎真的沒有一點猜忌別人心思的城俯。
“楚括!”
冷憂月叫他。
“怎麼了?”
“你戲演的不錯!”比她強!
也難怪流親王造反之時,皇帝是措手不及,到最後誰勝誰負都不清楚。
楚括皺眉,一臉的無解。
他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就直接擱一邊不想了,一拍桌子,“村姑,你知不知道很快就出畫冊了?”
畫冊?
這又是什麼東西。
冷憂月上一世是聞所未聞。
楚括見她皺眉,連忙解釋道,“你自小養在……京城外,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畫冊可不是普通的畫冊,是每年晉選一次的京城才子、才女畫冊,能被選上這畫冊的俊男美女,往後在京城可就是名人了!”
噗……
竟還有這事!
冷憂月還真不知道!
看來她上一世還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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