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氏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聽了冷憂月的話,就像是張大嘴巴吞了一隻大頭蒼蠅那般難受。
“冷憂月,你什麼意思?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
長孫氏能沉得住氣,可高景瑜卻沉不住。
他上前一步,指著冷憂月沒好氣的問道。
卻也顧不得這會冷靖遠還在場。
“不然你以為呢?”
高景瑜以為什麼,冷憂月豈會不知?
方才她是故意打斷冷靖遠的話,讓長孫氏母子誤會,即便現在報不了仇,那也不能讓這對母子好受。
她這一收一放,足以讓這對母子難受一天了。
“你!
高景瑜被她氣的胸口起伏,“冷憂月,我不管你今兒個是來做什麼的,但你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倒是直接!
長孫氏想攔,這會也已經晚了。
聽了高景瑜的問話,冷憂月‘噗……’的一聲,便笑出了聲,“我以為我說的很明白了,我冷憂月看不上你!”
這話!
高景瑜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情緒是壓也壓不住了,指著冷憂月便吼了起來,“你憑什麼看不上我?你什麼身份?一個養在深山裏的村姑,大字不識,沒有教養,我能娶你,是你祖上燒了高香,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說這話,高景瑜完全是一時衝動,卻不知,此時聽到這話的不僅僅隻有冷憂月。
還有冷靖遠!
養在深山裏的村姑!
大字不識,沒有教養!
這兩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冷靖遠,他的手悄悄的在袖子裏握成了拳頭。
他渾然不知,女兒這幾日在京中竟是被人這樣編排,可她在府中,卻沒有半句抱怨!
冷憂月倒不生氣,臉上仍舊是風清雲淡,似乎高景瑜罵的人根本不是她,“我為什麼要看得上你?胡鈺瑤那種貨色都能入你的眼,足以證明,你品味低下,目光短淺,且不說胡鈺瑤的出身,便說她作為閨閣女子的行徑,便叫人大跌眼鏡,如若不是沾了點親,帶了點故,我還真會以為是哪條花街柳巷跑出來的……頭牌!”
她刻意咬重了‘頭牌’二字!
若說胡鈺瑤是‘頭牌’,那和胡鈺瑤攪在一起的高景瑜成了什麼?
便是嫖客了!
“你!”
高景瑜已是氣的發狂,上前,伸手便要去打冷憂月巴掌。
隻不過,這一巴還沒落到冷憂月的臉上,一左一右,兩隻手同時出招將高景瑜給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