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公主看著冷憂月。
眸中有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
這串珍珠項鏈,既不是整箱首飾裏最華貴的,卻也不是最廉價的。
屬中等價值,她收下這串珍珠項鏈,既不會顯得她貪婪,也不會顯得她低賤不識貨……
這丫頭,有些意思!
倒也不強求,短暫的錯愕之後,瑞明公主忽的‘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若是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你來瑞明公主府找我便是!”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便是日後冷憂月有什麼為難之處,可找瑞明公主做靠山。
舍棄了這些錢財,卻換了瑞明公主這個靠山,倒也不吃虧。
“一言為定!”
胡氏氣的牙根緊咬,看著這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呼啦啦的搬進冷府,又呼啦啦的搬出冷府,身子晃了晃。
竟是沒等瑞明公主府的人走完,就忍不住對著冷靖遠開了口,“老爺,憂月也太不懂事了,這些東西雖說不能收,但起碼也要問過你這個父親和我這個母親,怎麼能自己就擅自做決定?”
字裏行間,都在指責冷憂月不尊重長輩。
冷靖遠此時卻沒有閑功夫和她廢話,“下去!”
胡氏這才驚覺自己失態,連忙閉了嘴,臨走前,又在冷憂月的身上狠狠的剜了一道,似乎剜這一眼,就真能剜下對方一層皮似的。
人流散去,整個前廳,便隻剩下冷靖遠和冷憂月父女倆了。
“說吧,你如何知道漣漪郡主會在烏山?”
語氣不善,似乎是打算秋後算帳。
和上一世冷憂月懼怕的那位嚴厲的父親又重疊了。
她正要開口將自己之前的說辭再說一遍,卻聽冷靖遠再度開口,“在青雲山腳下看到烏山山匪的說辭不必再說了,青雲山下是住著人家的,真要有山匪,隻怕百姓也食不下咽了,我派人去打聽過,根本無人見過有山匪出沒!”
一句話,將冷憂月堵的死死的。
她垂下眼眸!暗自撇了撇嘴。
真是不熟不知道,熟了嚇一跳,她這位父親,還真是心思深沉,不好糊弄。
“父親!”
良久,冷憂月抬頭,“如果我說,我前幾日做夢,夢見漣漪郡主向我求救,說自己被烏山山匪抓了去,父親信是不信?”
這種胡話鬼話,冷靖遠哪裏可能信?
他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目光比方才還要冷了幾分,正要喝斥冷憂月胡言亂語,一抬頭,卻對上冷憂月那對清澈的眸……
不得不說,冷憂月的長相七分隨了母親,五官清秀,眉宇之間又有一絲女子少有的英氣,很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