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看著蕭遠越走越遠,緩緩壓下嘴角,緊緊盯著床上躺著的人,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畫麵,每一幀,都那麼記憶深刻,仿佛刻到了骨子裏。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他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阿姐,我來了。”蕭遠拿著一些治傷的東西過來,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那我出去做飯啦”
說完帶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好,慢些,不急”,趕在他出去前,蕭雪忙無奈的加了一句。
蕭遠頓了下,抿了抿嘴,未曾再說話。
她在治療重傷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的,他知道,兩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
蕭雪緩緩走上前去,以防唯一,拿出三瓶較好的傷藥,全部倒出放到碗裏。而後拿出小刀,把袖子挽上去,尋了個不易被看到的地方快刀劃上去,而後伸到婉的上方,一滴一滴落進去,直至基本可以混合均勻。然後撒一些未沾血的傷藥到自己的小臂上,包了一下。
她轉向那男子,把藥放在手邊,觀察了下,選了個合適的角度,一把拔下那支箭,而後迅速把藥撒上包紮住。
她知道,她救了他,他不會死。
蕭雪移了移靠坐在床柱邊閉著眼緩了很久。她為了掩飾自己血的功能,特意去學了醫,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血隻會用藥物。可這次,因為要確保萬無一失,她不會用藥物去止血。
她有些受不住了,微微縮了下身子,右手捂住了心髒。可能是這血太珍貴了吧,每每失去的越多,心髒便會越加疼上一陣子。
又待了約一盞茶時間,她起來沾濕了抹布,給這個男子擦了擦臉,脖子,後背,手臂,手,一點一點,異常仔細。
她看著他的臉,是俊朗的,五官很端正,骨骼明顯,睫毛很長,鼻子挺翹,隻是嘴唇薄了一些,異常蒼白。可能是這一路顛簸,又受了許多苦,皮膚是很健康的小麥色,倒也是很好看的。
她想,隻是可惜,他沒有心的,但是,卻也是她所欣賞的。
蕭雪微笑了笑,給他輕蓋上被子,走了出去。
飯桌前,蕭遠右腳抬在左腿上,右手指在桌上來回敲著。蕭雪微低了下頭,抿了抿略顯蒼白的唇,拇指從中指劃向食指,走了進去。
“遠弟,吃飯了,都做了什麼好吃的?”蕭雪笑盈盈的問道,說著坐到蕭遠旁邊,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看著他說道,
“遠弟,你不要擔心我,不過是有一點疼罷了,可是這件事很重要,你也不要吃醋呀,你才是我弟弟呀,我肯定更疼你的。”說著朝他眨了眨眼睛,眼睛罕見的眯成了月牙,笑嘻嘻的。
蕭遠無奈“阿姐,我的姐啊,我知道,我這不是心疼我姐嗎,快吃飯吧,給你做了好吃的。”
“都是給你大補的”
“啊~,好難吃啊遠弟”
蕭遠抽了抽嘴角“你上次不還說還可以嗎”
“唉,上次餓久了”
“……”
“讓你不帶廚子”
“這不是有你做飯呢嗎啊遠弟,你就不能連續好好發揮嗎,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