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伴隨著激烈的喘息聲,一個有點模糊的背影快速的在街頭上奔跑,各種角度的畫麵像刀片一樣迎麵襲來。
躺在床上的李軍緊緊皺著眉頭,額頭有些微微出汗。突然畫麵中左側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婦女探出了身體,眼看他們就要因為躲閃不及而相撞”。
“··小心··”李軍不由自主的尖叫著從夢中驚醒,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迅速把李軍帶回了現實,坐在床上回想起最近這幾天來老是反複做的夢,還是有點無法理解意其中的含義。
哎這裏都可沒有什麼周公解夢的可以翻一翻,牆壁上的時鍾顯示現在是4月11日的淩晨4:11分,喂你見過淩晨4點鍾的洛杉磯嗎?··呃··為什麼會想起這句話···
雖然已經穿越到1991的美國加利福利亞州洛杉磯縣半個月了,李軍或者說本傑明還是有點沒習慣當下的情況。
也不知道夢裏的那個背影女孩是誰,經過幾天惶恐不安的生活,生怕出現什麼靈異事件。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的人本來就是無視一切靈異事件,可眼下的情況卻是無法用任何一種科學來解釋。
好在除了生活的不適外加頭腦裏被本傑明原來的記憶替代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變化,也許是內心的執念讓他還記得自己的中文名字。
還在國內讀研究生的他,沒來得及麵對社會上的殘酷競爭卻突然穿越到了這個名叫本傑明-李-施特勞斯猶太裔和華裔混血兒的身體裏。
父親魯本-施特勞斯是一個二代移民的德裔猶太人,在舊金山的一家以色列格鬥館當教練。母親李婉君,美國舊金山土生土長的華裔,目前就職於舊金山灣區公立醫院,是一名護士。
本傑明1986年從舊金山藝術學校電影電視製作專業畢業。
就在畢業當天,青梅竹馬的法裔女友羅拉-約翰遜在大學畢業派對上偷偷吸食可卡因過量搶救無數死亡。
那是在醫院的搶救室外吧,腦子裏突然回想起在醫院的那天,悲憤交加的約翰遜先生把本傑明牢牢的卡在牆壁上幾個人都拉不開。
眼睛裏冒著熊熊大火:“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怎麼向我保證的,你他媽是怎麼跟我保證的,fuck·怎麼不是你去死,你應該下地獄,我一生一世的詛咒你,永遠,永永遠遠都別想讓我原諒你這個該死的猶太雜種”。
耳邊還恍惚響起約翰遜先生的怒吼。··喂·喂·這可不能全怪我啊,她自己要吸的好吧,本傑明暗暗吐槽。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鬼。
在美國現在這個嚴重受嬉皮士影響的時代,高中,大學裏各種派對數不勝數,來點葉子,藥品什麼的簡直就是常規操作。
在叛逆的年齡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的事,這可是能收獲滿滿“哇哦man,這可真酷”的讚譽,但是以年輕生命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過於沉重了。
李軍就覺得這玩意有什麼可玩,整點生啤什麼的就挺嗨,何必呢。這哥們還為了躲避內心的煎熬,專門躲去歐洲遊曆,不由的扯扯嘴角,應該叫流浪歐洲更貼切。
除了學到點法語之,葉子癮變得更大外,基本也沒什麼收獲。
也是迷之操作啊,一邊懷念女友一邊還吸,也不怕步入後塵,看來也是個腦子不夠用的人。
原本就悔恨失落的本傑明出了象牙褡又被現實打擊得體無完膚,德國,意大利,巴黎轉了一大圈還是灰溜溜回到了米國。
回到美國後好不容易恢複了精神的本傑明,目前在洛杉磯好萊塢一個一眼就知道是垃圾電影的劇組當導演臨時助理。
說是導演助理也就是負責給打打拍攝版,訂訂披薩啊什麼的雜事。
就這還是經紀人莎朗-傑克遜的人情起了大作用。
要不然就得到中餐館裏端盤子。就在情況好轉的時候被李軍這個年輕人穿了過來,這樣也好說不定要不是自己這哥們遲早也會吸葉子吸死。
冰涼的冷水讓本傑明微微精神了一下,看著鏡子裏帶有水珠的臉。
長期吸食葉子的生活讓人感覺很削瘦,五官立體,皮膚白皙,黑發黑眼,華裔的血統讓稍顯硬朗的麵孔變得有些柔和,用中國人的審美來說還算耐看。嗯··自己原來長什麼樣來的?
回到客廳打量著這套40平米左右的房間,牆壁上時不時掉落的白漆露出原本的褐色,一看就知道建築年頭不短。
一間臥室,大門的左手邊就是一個簡易的廚房,背後就是剛才自己出來的廁所,一張四人座的簡易飯桌放在客廳的角落,應該是為了節省空間。
上麵還有些零亂的文件,即是飯桌又是書桌,亂七八糟的衣服堆得沙發上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