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洺禎拉住他的手，“我想知道。”
“是，擔心你。”南迦掙脫出來，繼續擦：“滿意了嗎？”
“南迦，你的演技變差了。”陸洺禎輕笑一身，手撐著在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似笑非笑看著他：“以你的性格，雙子星炸毀之後，你應該趁著我精神力不穩定，毫不猶豫給我一刀，而不是在這裏照顧我。”
南迦手上一頓，把毛巾扔在陸洺禎身上，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卻被從後麵拉住手，倒進了陸洺禎懷裏。
“放開我！”南迦想掙紮，又怕碰到陸洺禎剛剛愈合的傷口。
“乖，陪我躺會兒。”陸洺禎埋首在他頸邊，看到剛剛結痂的齒痕，又伸舌舔了一下，“你現在，倒很像從前的樣子。”
南迦安靜下來靠著陸洺禎，閉上眼，有些想哭。
“別哭，你一哭，我更容易想起從前。”陸洺禎說。
“這麼玩弄我，很開心嗎？”南迦眼角滑下一滴眼淚，“故意不解開契約，讓我在你虛弱的時候無法拒絕你。不殺我，卻又總提從前。把我變成omega，讓我受信息素幹擾，無法幹脆利落地做決定。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
“是。”陸洺禎低頭親吻著南迦的臉頰：“隻有這樣，你才不是那個任意妄為的南迦，而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南迦。”
“陸洺禎，我不是你的玩具。”南迦說：“我很早之前就說過，想要我，就用真心來換。我也曾經為了你，想要放棄一切，但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是你一直把我當做可有可無的玩具。”
陸洺禎沉默下來，許久沒有說話，隻是一下一下輕啄這南迦的臉頰，低垂著眼眸麵色深沉。
不把感情當真的，從來都是南迦。但是在南迦看來，他所做的那些，都不是背叛，而是為了他心裏所謂的自由。
“別哭。”陸洺禎抬手搭在南迦眼睛上，捂著他流淚的眼睛，“我們不提曾經，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等轉化劑生效，你不會再執著於你所謂的理想和自由，心裏隻有我，不是很好嗎？”
“你從以前就企圖扼殺我，到現在也是一樣，這就是我們終將走不到一起的原因。一直以來，你隻想我做一個聽話的玩偶，隨叫隨到，你所謂的保護，就是把我圈養起來。”南迦拉開陸洺禎的手坐起來，用袖子抹幹淨眼淚，“如今的我無法與你對抗，隻能任由你擺布。如果你想要一具軀殼，那就繼續吧。”
陸洺禎搓著微微發熱的手指，心想就算是一具軀殼，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精神力受損，陸洺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複，南迦不管再怎麼生氣糾結怨恨，也沒辦法不管他，隻好壓下所有情緒，繼續麵對他。
而且，南迦想知道陸洺禎受傷的原因。
重新拿起毛巾幫陸洺禎擦身上的血跡，陸洺禎這次沒有再提別的，也沒有動手動腳，靠著床頭讓南迦擦拭。
南迦幫他清理幹淨，洗了毛巾出來，才問：“整個侏羅星係，比你身體素質強的找不出幾個，你是怎麼受傷的，精神力受損似乎很嚴重？”
陸洺禎轉開頭，沒說話。
“你要不說，我可以去問別人，很多事情，是瞞不住的。”
“問斯安？”陸洺禎轉過頭，神色複雜看著南迦，“南迦，就算你再不願意，你也是被我標記過的人，和斯安走得這麼近，合適嗎？”
南迦：“……。”簡直不可理喻。
就算兩年過去，陸洺禎還是一樣，聽不得自己總是斯安長斯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