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後續
第四卷 後續
一、改變
珠寶的璀璨宛若太陽的明亮,華麗的珠寶展覽大廳內湧入許多上流人群,媽媽說:“清兒,你乖乖在這裏待著,媽媽去看看爸爸,不準亂跑!”不容拒絕與違抗的語氣裏透露著絲絲的慈愛。
女孩乖乖地點了點頭,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盡管珠寶大廳那邊很熱鬧,但是並沒有吸引她,她低頭玩弄著自己裙子上的蝴蝶結。
突然一聲槍響,頓時讓整個珠寶大廳成為了一片混亂,人群如同受驚的鳥獸做散,四處亂竄,她也想要跑,但是她不敢動,因為媽媽讓她在這裏等著。
盡管她也很害怕,但是她並沒有哭喊,突然不知道被誰匆匆而來的身子撞到,然後她感覺被人抱了起來,然後她就感覺前方一片迷離,無數道的光芒交織,最終聚集成了一束白光。
那一年她五歲,那一年她失去了親人,也失去了記憶,成為了無數失蹤兒童中的一員,從千金小姐變成了街頭乞丐。
二、相遇
昏暗的燈光裏,她蹬在牆角,寒風穿透了她身上薄薄的襯衫,讓她感覺渾身都長滿了刺,那種瑟瑟的痛處,她將嬌小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圈,將廢棄的報紙如同被子一樣的裹在身上,然後吃著已經被捏碎的麵包,狼吞虎咽。
“你還好吧!”溫和而充滿陽光的聲音傳來就如同一束明亮的陽光射入了她的心房,“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少?我家的超市就在對麵,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拿啊!”
雖然他的手掌也不打,但是卻可以將她的小手緊緊地拽著,他就如同一團火,吸引著寒冷的她靠近。
“奶茶……”他笑嘻嘻地為她泡了一杯速溶奶茶,他撥弄著她淩亂的頭發,笑道:“你是個髒小孩。”
她倔強地大落他的手,很是不服氣地看著他,他縮回了手,笑嘻嘻地道:“我說錯了,你快喝奶茶,暖暖身子。”
他誇張地抱了抱自己的身子道:“好冷!好冷!”。
“晨風,你在跟誰說話?”阿姨跟爸爸媽媽走了過來,他們詫異地問道,他指著她說:“我要把她帶回家……”。
那一年她十五歲,十年的居無定所與顛沛流離的生活,讓她成為了一個小乞丐。
那一年他十六歲,他將她帶回了家。
三、相處
“沫、晨、風……”他拿著鋼筆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道:“不管過去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從今天起記住這個名字。”
“誰?”她眨了眨眼睛疑慮地瞧著他問道。
“這是神的名字,他會為你解決一切困難,隻要你真心像他禱告,他就會實現你的一切願望。”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從那天起,這個名字就刻在她的心裏,她一遍又一遍地喚著“沫晨風”。
他舔著臉笑道:“叫晨風也可以……”。
“清兒……”她記得有人這樣喊過她,她堅定道:“對,我叫清兒。”
爸爸對他說:“我們去辦理一個領養證明,讓清兒做你的妹妹好不好?”
他想都不想地就道:“不、我不要她當我妹妹,因為長大之後,我要跟她結婚。”
四、上學
他瞧著她穿校服的模樣,跟撫摸著一隻小貓的毛羽一樣撫摸著她的頭發,“哇,你一看就是個好好學生,可是怎麼辦?你連字都不會寫。”
“我、我會……”她反駁道,取了紙筆,寫下了他的名字,一筆一劃寫得很是端正,然後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她已經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你姓林吧!跟阿姨姓,長大之後嫁給我當老婆。”他玩笑著,騎著腳踏車對身後的她道:“抱緊了,我騎車很快的。”
他拉著她的手走進教師,把她安置距離自己很近的位置道:“不要擔心趕不上,我會慢慢教給你的,我是天才。”
“林清……”上課的時候,老師點了她的名字,說:“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她顫顫地站起了身子,瞧著黑白上如同蚯蚓一樣的字體,感覺腦袋都昏了,她迷糊了,他主動站了起來,然後說了一長串她根本就聽不懂的話,這似乎是標準答案,所以大家都用一種很崇拜的眼神瞧著他。
他自信滿滿地道:“老師,我一定會把她教會的。”
“ILOVEYOU……”他讓她仔細瞧著他的嘴巴,模仿他的嘴型,然後把這句話讀出來,她跟著讀了一遍,他說:“這是跟親近的人打招呼時說的話,是‘你好’的意思,但是隻限於跟親近的人說。”
所以有那麼幾天,她每天就看見他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直到有一天,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她就不在說了,但是每一天都能夠聽見他在說。
五、打架
“林清,你幹嘛總是跟沫晨風一起玩,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玩嘛……”幾個同班男生圍著她問道,她從來都不回答,在她的眼睛裏,隻有沫晨風一個人。
“我們要去打籃球,跟我們一起去吧!”
“我、我要等晨風。”她怯怯地說道。
“沫晨風不知道去哪裏了,跟我們一起去玩吧!”她無奈隻好被他們半推半就地去了,一個籃球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喂,林清快幫我們撿過來……”一遍、一遍又一遍,她撿得手都快酸了,他們催促道:“快點、扔過來,扔過來……”。
等著她在籃球場上來來回回地奔跑時,他們就跟看小醜表演一樣看得特別的高興,他們說:“原來沫晨風喜歡傻子啊?”
“聽說是他從大街上撿回來的乞丐耶。”
“她從來都沒有上學過,突然跳到高中來,跟個啥子有什麼兩樣?”他們邊說邊笑著,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有著一個“黑臉魔刹”。
“你才是傻子呢……”他氣憤到了極點,那是讓他一戰成名的戰爭,從那往後沫晨風靠拳頭解決一切的名聲就打出去了。
她用棉球擦拭著他的傷口,他一動不敢動,因為稍微一動就會很痛,盡管她的動作很輕柔,“你是傻子嗎?為什麼那麼聽話?”他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