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寺偏院內破敗昏暗的小屋裏。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姑娘正拿著針線縫衣服,奇怪的是明明房間昏暗卻也不見他點燈。
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縫衣服的手法不對,姑娘並不是用手抵著針插進布料之中,而是在針還離著布料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用手指把針彈射進去的。
她動作隨意,卻針腳密集整齊。可見這人手上功夫了得。
突然這一直無人問津的破敗小屋裏創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撞開屋門跌撞著闖進屋內,一股鐵鏽味撲麵而來。
蘇淩瑤愣了一下,男人臉色慘白卻也沒能破壞他俊郎容顏的半分美感。
從男人減緩的呼吸聲判斷應當是中了毒,而院外正傳來一陣吵鬧聲看樣子有一群人要闖進來了。
幾乎沒有猶豫,蘇淩瑤把人扶到了自己床上,用床上僅有的那床薄被蓋到兩人身上,同時從床頭扯下一條褲子。看準時機在男人傷口上按了一把便拿出來了,
“想活命就收斂呼吸。”蘇淩瑤輕聲在男人耳邊說了一句,隨後把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到兩人身上。
剛做好這一切就有人踢開房門闖了進來。
易安寺的師太跟著五個大漢走了進來,進去屋內大漢環顧四周,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眼睛興奮得發光。
目光看向床上躲在被子裏隻露出個腦袋的小姑娘。
“官爺,您看,這裏隻有蘇家的小姐一人,並無別人。”師太討好的對領頭的大漢說道。
大漢皺了一下眉,用力再嗅了嗅:“錯不了,這屋子裏有血腥味。”
隨後目光陰狠的投向床上怯懦懦的小姑娘。
“姑娘,你下來,讓我看看你床上有什麼?”
蘇淩瑤仿佛受到驚嚇一般,帶著哭腔道:“床上就我一個人,我……我現在不能下床。”
大漢眼神如鷹般鋒利盯著她:“為什麼不能下來,是想要我親自動手嗎?”
蘇淩瑤焦急的搖搖頭,眼神瞄向床頭。
大漢順著她的眼神望去,果然見到一天帶血的衣物,一把扯過來獰笑道:“還說沒有東西。”
可當他把手裏的衣物抖開卻發現是女人的褲子,而血跡正正在褲子的背麵。
見狀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太大喊一聲:“造孽呀!這是人家蘇小姐來葵水了。”說著大著膽子把褲子從大漢手中扯下來一把扔到床上。
大漢這才發現原來這屋子裏的血腥味是這個,瞬間鬧了個大臉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便朝著身後喊了一聲:“走。”
帶著手底下的人離開了。
師太看著痛哭的蘇淩瑤,有些尷尬,摸摸鼻子也跟著出去了。
待確定人都出了院子,蘇淩瑤這才慢悠悠的停下了哭聲,從床上下來掀開被子露出下麵的男人。
男人剛剛雖然被擋住了視線,但耳朵卻能聽到這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他瞳孔微張驚訝的看著這姑娘。
這女子竟然為了救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一時又驚歎這人反應機敏,演技絕佳。
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誇上一句說聲感謝,脖子一歪就暈過去了。
看著暈死過去的男人,蘇淩瑤暗罵自己顏控的老毛病又犯了。
伸手探了探男人的脈搏還好,問題不大。
蘇淩瑤本是22世紀古武派毒醫殺手,世界上最大雇傭兵組織夜輝的頭號殺手。
三年前被同事暗算墜機而死,醒來後便成了這易安寺偏院裏的一個小丫頭。
在這裏雖日子辛苦,但勝在自由。花了兩年的時間才把這副身體訓練到了可以配得上自己能力的地步。
看在床上這人長得不錯的份上,蘇淩瑤給人把被子蓋上,又走出院子,看向高高的院牆,突然縱身一躍,攀著牆體翻過了院牆。
大概一炷香的樣子又從牆的另一邊翻了進來。
這次手裏多了一包藥。
第二日,瀟筠涵悠悠轉醒,入眼的依舊是那間破敗的屋子。
“你醒了?”女孩甜美的聲音響起。
瀟筠涵這才看到坐在床頭爬著的蘇淩瑤。
“這……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蘇淩瑤目光灼灼看向男人並不說話,就在瀟筠涵感到一絲尷尬的時候女孩開口了。
“謝謝就不用了,昨日給你買藥花了3兩,替你看病解毒的費用500兩。弄髒我的床,被子,褲子收你2兩。一共505兩。”蘇淩瑤嘴裏不停地報著數字。
瀟筠涵聽得一愣,這是在算賬?
“這……”瀟筠涵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他現在哪裏去找些五百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