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能力強的小蘭和毛利小五郎兩人甚至也被感動的眼角發紅,某中年偵探甚至丟人地偷偷背過身去抹淚。
而本應該和這兩人同一反應的虎杖悠仁則是完全被兩隻福靈的爭吵和自己的權益吸引注意,從根本上忽略了眼前的煽情戲碼。
“……抱歉,我是不是耽誤各位辦案的時間了?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我隻是因為哥哥走之後就沒有人能和我這麼愉快地聊天了,所以才……”
西穀浩二苦笑一聲,表情局促地搓搓手,背著大包的身影越來越佝僂,像是想從地縫鑽出去一樣,可憐兮兮的像是被嫌棄的流浪狗。
“我這就離開。”
他苦著臉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小蘭突然喊住即將離開這道門的男人,眼角的淚光被擦幹,眼神十分堅定。
“請問可以請您和我們一起搜查嗎?您哥哥在辦公室的遺物我們也可以陪您去整理。”
“因為現在這裏很危險,盡量不要一個人行動。”
五條悟瞥了一眼看上去正在無聊地低頭玩手指的小男孩,“沒錯哦,我們陪你一起去吧,西穀浩二先生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走的話,可是很危險的哦。”
“為什麼……”
“嘛,先不要管那麼多,要去頂樓的辦公室對吧?放心交給我們,絕對安全護送到達目的地。”
白發的男人雖然是笑眯眯的,說話的語氣也十分輕鬆愉快,但那份壓迫感卻不容任何人質疑。
“……那好吧。”
西穀浩二本身就是沒有多大主見的那種人,一遇到這種強勢的人更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雖然對方說的話在他聽來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荒謬,但是他還是像一隻被牧羊犬驅趕的羊,異常順從地跟著幾人向頂樓出發。
【嗤,聒噪。】
【喲,你醒了啊。】
在虎杖悠仁無法感知到的宿儺的結界內,阪田銀時遇到了突然出現在黑暗中的宿儺。
【還是老樣子,很中二啊。】
【……閉嘴。】
兩麵宿儺煩躁地把腳下的白骨化作長矛,射向在旁邊半躺著還喝著巨大草莓牛奶的阪田銀時。
“喂!更年期嗎?!剛睡醒就這麼大火氣!太過分了吧!”
“誰是更年期啊!”
宿儺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決定把剛剛那個失去了冷靜的自己扔到腦後。
“嘖。”
他冷淡地瞥了這個令人厭煩的家夥一眼,再次懶散地合上眼皮,沒說話。
“現在我們要找的是你的手指哦!態度怎麼這麼差!小心我讓悠仁把你的手指扔進辣椒醬裏醃兩天再吃!”
可惜就算他不想搭理某人,阪田銀時卻反過來騷擾他。
“還有什麼事?”
他一眼就看出這人是有事想問他。
“我就是想問,你不是能感受到你的手指嗎?”
阪田銀時好奇。
“不知道。”
被人做了手腳。
兩麵宿儺隻覺得一種難言的煩躁,根本不想說話,於是也沒心情解釋原因,幹脆再次把結界重組,讓那隻聒噪的福靈也一時半會找不到他。
睡覺。
最近總是在做夢。
夢裏有一個戴著鬥笠,看不到臉的奇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