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忍住好奇,用手摸了一把。
嗯,手感不錯,看來這段時間習武還是有成效的。
接下來就到了褲子,孟時笙視線來回在他腿間掃了掃,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兩條毛巾和一盆熱水。
她伸手解開了林宴安腰間係著衣褲的如意帶將衣物盡數褪下後,又將他的鞋襪脫下。
將毛巾用熱水浸濕,擰幹後手法不算輕柔地在他身上擦拭了起來,擦完一麵又將人翻了個身擦起了背麵。
擦到頭發時將人拉進了懷裏,用了另一條幹毛巾幫他將濕發擦到半幹不再滴水,然後將他的頭發晾在床邊。
剛將頭發晾好,床上之人便猛烈地咳嗽了起來,雙眼緊閉,臉頰憋得通紅,孟時笙隻得又將他攬在懷裏幫他順著脊背,等他麵色逐漸恢複剛才的紅潤才停了下來。
開始重新為他擦拭腰腿部,被他剛才難受可憐的模樣觸到,孟時笙這次的動作輕柔了起來。
她仔細地從腰間往下擦過,神色平靜地慢慢往下擦了起來,當經過一處皮膚時手指不經意地在他膚上蹭了一下,床上之人立時悶哼一聲。
私密馬賽私密馬賽,孟時笙麵無表情地在心中道著歉。
一刻之後,孟時笙總算是將他全身擦的汗漬擦了個遍。
她長呼一口氣。
抖開了剛才在衣櫃找到的衣物開始幫他換,隻是上衣還算比較順利,到了褲子就有些犯難了。
孟時笙將他的兩條腿先塞進褲腿,然後又一點一點往上拉,到了腰身處卻發現需要將他抬起來才行,她隻得爬上床去,一手橫抱著他的腰身將他腰部撐起,一手拉著褲子往上提。
終於,所有衣物都穿戴完畢,孟時笙累得一身薄汗。
她坐在床上時才發現這套床褥也得換一遍。
她坐下歎了口氣,又去櫃子尋找床單被褥了,隻是她翻遍櫃子卻發現再沒有多餘的被褥。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被褥,搖了搖頭,轉身去自己房間將自己用過的被褥抱了過來。
她先是爬到床上將林宴安推到床裏邊,然後又將濕透的床單換下扔到地上那堆被褥處,被子也被她一同扔了下來。
然後將自己新抱過來的被褥鋪上,剛才還潮濕黏膩帶有泥水味的床鋪,立時便幹淨清爽帶了幾縷幽香了,與她平日裏身上的香氣一樣。
換好床褥之後,她又爬到床上將人挪了出來,此時他的頭發幾乎已經幹透,她將人挪到枕上,拉過被子替他蓋上掩好了被角。
又返回自己房間拿了浸了熱水的幹淨毛巾替他覆在額上。
床上之人睡的很不踏實,纖長的眼睫不停地顫動,他麵色潮紅,額上悶出細小的汗珠滾入發間,嘴唇蒼白,吐出的氣息灼熱。
還不時不時地發出囈語,悶哼。像是極為痛苦。
孟時笙怔怔地盯著他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麼,郎中還未來,她隻能先陪在床邊等著。
孟時笙回想著穿來這些天自己的變化,剛開始時她隻將這個書中世界當作二次元,與她是有壁的。
所以她不社交,不參與原身本身的社交圈子,甚至連原身家裏人都不願意多來往,她怕自己投入感情,怕對紙片人投入感情。
可從撿回林宴安開始,和他的相處中她會漸漸忘記自己身處書中世界,忘記自己還有攻略任務。
他有真實的情緒,別扭又敏感,會生氣需要她哄,還不經逗,逗一下就會宕機,會生病,需要她照顧。
還有孟時衡、孟尚書和雲杏,他們都是如此真實有血有肉的存在。
那長時間壓抑在心間的一口悶氣被吐了出來。
她明白過來,哪怕是書中,大家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有過去有未來,而不再僅僅是她看過的小說中的紙片人或是工具人。
人們之間的關係也需要相互維係。
恍然間,孟時笙回過神來。
“小姐,郎中來了。”雲杏說著從門間跨了進來,身後跟了一位山羊胡子的白發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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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日記:
我我怎麼會對那妖女做出那樣的夢
夢中之人一定不是我!
我定然對那妖女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那夢中像狗狗一樣搖尾乞求之人肯定不是我(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