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快到前院,孟時笙想要從林宴安身上起身時,卻發現因兩人相貼太近,林宴安的發絲勾在了她發間的飾品上。
她起身太快,還未等完全分開便聽到後麵傳來“嘶”的一聲吃痛聲。
孟時笙隻得又先靠近,等頭上的拉扯感沒了才停了下來,兩人又變為緊緊挨著。
孟時笙用手摸上發間想將被發絲纏繞著的步搖發釵先拆下來,卻發現已經有人比她搶先一步在步搖上解著纏繞不清的發絲了。
她一手抓在了那人手上,兩掌相貼,溫熱的觸感傳來,孟時笙一時有些尷尬。
“別動。”略微有些暗啞的聲音從發頂傳來。
“哦。”
“我是想說將發釵拿下來應該好解一點。”孟時笙開口給他建議。
發頂的人再沒開口,她隻感覺到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再然後她感覺到發釵被從發間拿了下來。
孟時笙側臉望去,隻見身邊之人正低首仔細全神貫注地應對著手上的發釵,指尖不停地將發釵翻來覆去,發釵上的發絲逐漸變得少了起來。
此時已是晡時,少年背對太陽而立,午後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渡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太陽從上空斜斜照下,陽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將影子拉的纖長。
夏日這時的太陽還是有些毒的,孟時笙往他身邊躲了躲,讓他的身形將她完全覆蓋,眼前人隻抬眼覷了她一眼便又繼續低頭應對發釵了。
不過片刻。
“好了。”林宴安伸手將解好的發釵遞到她眼前。
“我看不見,你幫我戴一下吧,就戴在剛才的位置你知道吧?”孟時笙看著他的眼睛開口請求道。
麵前的少年抿著唇,垂下眼眸,長長的睫羽在眼瞼下方投出淡淡的陰影,他像是思考了半天才上前一步,一手輕輕按著她的側發,一手將發釵送往另一側的位置。
隻是他應該是第一次為女孩子戴發釵,試了幾次都不得其法。
不是根本插不進去,就是插進去後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掉落下來一樣,他看了眼她發間其他的發簪都是很穩固地定在發間。
“好了嗎?”孟時笙有些疑惑,就戴個發簪而已用不了這麼久吧?
立在她麵前的少年並未吭聲,隻繼續在她發上試著。
就在這時,孟時笙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立了位身著紫色衣物的的少年,她想著目前她認識的穿紫色衣物的也隻有蘇延祖一人而已,是他嗎?
再定睛一看,還真就是,那少年目光幽深直勾勾地盯著她倆,麵上好似還帶了一些委屈,見她看了過來後又沒向他走來,便拂袖而去了。
這也算是誤打誤撞讓蘇延祖死心了嗎?
孟時笙垂眸想著。
林宴安見她低頭不語,又見到不遠處那身著紫色外衫的背影,還在發間試著的手頓了頓,麵上有些神色不明。
“好了。”他聲音冷冷,將輕觸在她發間的雙手拿下,垂在了身側,然後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又複前行,隻不過這次不再是並肩而行。
林宴安隔著僅一步的距離跟在她的身後,眼睛始終盯著她的背影,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了她的發間,他剛為她戴上發釵的位置。
孟時笙有些不太明白他好好的怎麼又突然一下子冷了臉,隻覺得書裏說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還真描寫的是用詞恰當十分精準。
她實在是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了前院,此時各項比試基本都已完成。
議論最多的當屬突然冒出又搶了無數風頭的女主。
孟時笙無暇顧及這些,她此時隻想著找到孟時衡先趕緊回府。
在這裏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遇上男女主,萬一她被劇情支配做出什麼無腦事情就麻煩了。
但越怕什麼就會越來什麼。
待孟時笙找到孟時衡時偏偏就見到他身邊立了一年輕女子和身著月白色外袍的男子,那般配程度及兩人身上散發出的主角光環讓孟時笙不認出他倆是男女主都不行。
她剛想轉身就走,孟時衡卻已眼尖的見到到她叫住了她。
孟時笙隻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哥哥,表哥。”她先向孟時衡與柳逸邈問好,然後又向柳逸邈身旁的女主點了下頭。
女主方如意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衣裙,身上毫無盛裝打扮的痕跡,但她精致的眉眼,溫婉的氣質,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清麗模樣,反而與今日赴宴的貴女們拉開了差距,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怎麼說呢,原身與女主用現代審美來說都是淡顏係長相,而女主長的就恰到好處,多一分豔俗,少一分寡淡。就是很讓人看著很舒服很喜歡的長相。
原身呢,雖也是清秀型長相,但可能是相由心生,她的氣質更偏向陰鬱一些,上唇略薄而顯得人有些刻薄,臉上顴骨稍稍外擴,顯得她更加強勢凶狠,唯獨這下巴短了些顯幼將麵上的強勢凶象給掩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