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秒,俞惜總算是回過神。‘嗡——’一聲,腦子裏一陣暈眩。許是因覺被羞辱,小臉漲紅得能滴出血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拚了命的推開麵前的男人。
仿佛眼前的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猝不及防,驍鋒擎被推得猛然後退一步。俞惜喘著呼吸,幾乎是立刻從桌子上滑下來,提步就想跑。
男人緊鎖濃眉,繃著臉,伸手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一個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粗暴的扯了回來。
他力氣不小,她的臀重重的撞在桌沿。混亂間,睡衣扣子當下被崩開兩顆,胸前更是一片春光乍現。
她更是嚇得不輕。不知是太疼,還是真的被他這一連串的舉動嚇壞了,俞惜懼怕的揪著淩亂的睡衣領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直往外飆。
“你……你想幹什麼?”她通紅的眼惡狠狠的瞪他。啞著音,問得戰戰兢兢。胸口上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熱度,燒得她害怕。
她眼底濃濃的警惕和提防,讓他心一緊。像被厲刺刺中,眸底劃過一絲受傷,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越來越重。
這麼多年,唯恐嚇到她,所以,他苦苦壓抑、耐心隱忍。可此刻……此刻的自己,在她眼裏,應該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驍鋒擎暗沉的眸,盯著她的淚眼,“哭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俞惜哭得更厲害。小臉一下子就和隻小花貓似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就像砸在驍鋒擎心上,頓時讓他越覺心煩意亂。伸手,想要捧過她的臉,可是,長指才碰上她的肌膚,她便如驚弓之鳥,急退後一步,幾乎退到書桌上去,慌亂的別開臉。
“你不準碰我,我是明川的未婚妻!”她哽咽的叫出聲,急切的提醒麵前的男人這個事實。仿佛隻要慢一點,自己就會被他輕薄了。
可其實……
他不過是想替她擦掉眼淚。
僅此,而已。
他的手,僵在空中。
掌心,空空如也……
握住的,都是空氣。冷氣下,一片清涼……
他掃了眼自己的掌心,眼底越暗。什麼都沒說,而是強行扣住她的下頷,不準她躲避。
她不讓碰,他偏就要碰了!尤其,她不該提醒他,她是屬於明川!這麼多年,他最耿耿於懷的,便是她這個身份!
“驍鋒擎,今天,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你……你就真是個變態!”用力掙紮,掙紮得下頷都繃出一片白來,都掙不出他長指的桎梏。她害怕的閉著眼,顫著音,像是豁出去的那般,低吼。腦子裏,浮現著時下正被媒體炒得火熱的,長輩對晚輩下手的一幀幀恐怖畫麵,這讓她更懼怕的縮了下身子。
驍鋒擎眉心突突的跳,沾染到眼淚的手指繃緊,猛地一收,捉住她的臉,抬起。
咬牙:“你再說一次試試!”
變態?
這麼多年,他深藏的所有心緒,到此,被她輕而易舉的冠上這樣尖刻的二字,心,不是不疼的。甚至,不甘。
這些年,他自認刀槍不入,誰都奈何他不得。
偏偏,遇見她。
從此,她賜了他軟肋;而他,賜了她傷他的武器。
她深吸口氣,“我有說錯麼?你剛剛做了什麼,你心裏很清楚……”那樣的所作所為,不是變態是什麼?
他嘲弄的冷哼:“摸了你?”
“你——”她氣得張口結舌,小臉乍紅乍白。做了那種可恥的事,他居然還有臉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可是長輩!
自己是小他12歲的晚輩,他怎麼能這樣不知廉恥?
“你……變態狂!”她又怕又氣的怒斥。
驍鋒擎眸子一眯,危險翻湧。單手箍住了她的腰,將她一把拉近,“口口聲聲罵我變態,今天我若不把‘變態’這名頭坐實了,豈不可惜?”
離得很近很近,男人身上的氣息,很致命。說出的每一個字,更讓俞惜神經緊繃,警鈴大作。
因為剛剛幾番折騰,他身上的黑色睡袍已經敞開一大片,裸露出性感胸肌。她身上的睡衣也是崩開的,兩個人這樣一靠近,上半身幾乎是肌膚貼著肌膚。
熱得俞惜渾身滲出層層細密的熱汗。
尤其是掙紮間,她的柔軟和他堅硬胸膛的彼此摩擦,更莫名激起她體內一股莫名其妙的熱潮。
陌生的,激蕩的,也隱隱讓她覺得可恥。
越是如此,越害怕。仿佛前方是萬丈深淵……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可是驍鋒擎啊……
思及此,她抵抗得更奮力。
驍鋒擎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磨?悶哼一聲,捉住她得下頷,照著她倔強而脆弱的紅唇,用力、凶狠的咬下去。
貝齒碰上她得唇,繼而,狂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