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兩個人靠得更近。
男人結實的身軀,貼著女人綿軟的嬌軀。
太熱了……
俞惜鼻尖都在冒汗,手心也在冒汗。
“三叔……你這是……”她膽戰心驚的開口,卻是語不成句。
抬目,顫著長睫,看他。光影下,他長影籠罩,讓她連視線、連帶著神思都恍惚起來。隻知道周身一切都滾燙似火。
“不是想讓我嚐嚐餅幹?”他聲音依舊是清冷的。
垂著目,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眼裏,她漂亮的眸子氤氳著一圈圈楚楚可憐的水霧,那般撩人。
他怎麼容得了這樣的小女人,屬於他的小女人,成了別人的妻子?這般樣子,隻得他能見!
俞惜隻想趕緊結束與長輩之間這般曖昧的姿態——對,這該稱得上‘曖昧’吧?這可是在老宅。他們這副樣子,但凡被裏麵任何一人看見,那後果都是不堪設想——三叔到底在想什麼,她不明白。但是,她很清楚,以三叔的性子是不怕被人瞧見的。
但她不一樣。
所以,也不敢反抗,從餅幹盒裏取了餅幹來,乖乖的送他麵前。
驍鋒擎啟唇,不緊不慢的咬了一口。目光卻是始終灼灼的盯著她,盯得她越發不自在,手指發麻。在招架不住前,她終究鬆開餅幹,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
還沒抽回,指尖忽然襲來一股潮熱感。瞠目,隻見他已經低頭含住了她的手指。
天!這……這……
“……三叔。”她倒吸口氣,窘迫的喚著,腦子裏當下一片空白。
呼吸,都停住。
殘留的理智告訴她,她現在必須抽回手去。可是,他濕熱的舌尖的卷住了她的手指,甚至,惡劣的吮著……
她驚顫。
渾身,像是被電流竄過一般。
陌生的酥麻感,從手指,一路竄過全身,讓她雙腿發軟,整個人像是要軟倒在他懷裏……
“三叔,你……鬆手!”
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打著哭腔的語氣裏有堅決,又含著害怕、不安。
還有……
羞恥。
他們可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現在這做的到底算是什麼?
驍鋒擎目光一重,眸底劃過克製的慍怒,忽然就化含為咬。
咬得還真不輕。毫無預兆,讓俞惜疼得細眉皺成一團,呻吟,“疼……疼……”
似是發泄什麼,又似是懲罰,驍鋒擎是下了狠心,咬得她眼眶紅了,才鬆口。
五指連心,疼得厲害。
俞惜收回手,一看,指尖上已經白了一圈,頓覺又氣又委屈。
哪裏還知道怕?掄著拳頭就捶他,“我好端端的,沒招你,沒惹你,你衝我亂發什麼脾氣!”
這家夥是屬狗的麼?
他把她的手抓在手心裏,麵無表情,瞪她,“這是懲罰。”
她更委屈,“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得懲罰我?一晚上都在給我擺臉色,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是,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怎麼會明白他的心思?
一想到她毫不猶豫的答應訂婚的事,驍鋒擎心下更是躁鬱。
捏住她的下頷,粗暴的將她小臉抬起來,“俞惜,你翅膀真是越來越硬了,現在都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
神色冷酷,語氣冷硬,凶巴巴。
俞惜被凶得怯懦的縮了下脖子,下一秒,又麻著膽子道:“就算大呼小叫是我不對,可是,也是你莫名其妙咬我在先。你自己看,都要流血了。”
“就算大呼小叫是我不對,可是,也是你莫名其妙咬我在先。你看,都要流血了。”
“活該!”他道。語氣很重,指腹卻撫著她受傷的指尖,動作也絕稱不上溫柔。
又被他硬邦邦的噎了下,俞惜心裏堵得慌。將手一把抽回,梗著脖子和他理論:“我怎麼就活該了?”
驍鋒擎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目光轉深,語帶警告:“22歲之前,你最好給我好好念書,休想動什麼其他念頭!”
俞惜皺眉,她動什麼歪念頭了?
“和明川訂婚的事……”
“三舅!”他的話,還沒說完整,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插入,打斷了。
驍歆。
驍鋒擎皺眉。
俞惜循聲看過去,已經看到落在地上的影子,正由遠及近,很快就會走過來。
這才想起此刻和他靠得太近,近到曖昧……臉漲紅,也顧不得問他剛剛要說的話,保持距離的後退一步,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若是被驍歆看到,不知道要怎麼嚼舌根。
“三舅,你們還在聊呢!姥姥和姥爺讓你們趕緊進去,說是要談俞惜和明川哥的正事兒。”驍歆說著,一雙眼在兩人之間逡巡著,不知道在探究什麼。看得俞惜心裏一陣陣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