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最後也沒有把自己的午飯分給六道骸,而是給他指了路,讓他自己到校外的便利店買了一份炒飯。
“無情。”
六道骸吃了一口炒飯,眉頭當即緊緊地皺起,嫌棄之色溢於言表,還盯著綱吉,淡淡地吐出一句控訴話語。
綱吉讓他這話整得更加逆反,當著他的麵扒完最後一口飯,把湯都喝得幹幹淨淨。
見狀,六道骸像挑揀飯粒似的用勺子在炒飯中來回劃拉兩下,再舀起半勺送入口中,慢悠悠地道:“你知道雲雀恭彌為什麼要找我打架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雲雀一開始就說了,綱吉也沒多想,隨口複述道:“因為我們群聚。”
“群聚的是我和你,還有你的同學,為什麼他隻針對我一人?”六道骸說到同學的時候,輕飄飄朝獄寺那邊看了一眼,“我今天剛轉來,又沒有得罪過他。”
綱吉仍然沒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用一種“少年人你還是見識太少”的眼神看著他:“雲雀學長動手從來不找理由。”
“……”這話比六道骸嘴裏的炒飯還噎人,他被噎得別過頭去低咳了幾聲,“你適應得這麼理所當然真的好嗎?”
綱吉聳聳肩:“習慣了,雲雀學長的個性一直都很鮮明,他是不可能改的,那就隻能我們改了。”
六道骸眼睛一眯,擱下炒飯順手拿起綱吉還沒開蓋的酸奶:“你似乎並不像普通人那樣怕他,難道你比其他人適應得更好?”
聽到這話,綱吉歪頭想了想,然後劈手從他手中奪回自己的酸奶:“可能是因為我打得過他吧。打得過,自然就不用怕了。”
“礙…原來如此。”六道骸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沢田綱吉,你說雲雀恭彌那種人會喜歡上別人嗎?”
聞言,綱吉一口酸奶把自己嗆了個半死。
別說是他,就是山本和對雲雀知之甚少的獄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咳出嗆進氣管的酸奶,綱吉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個笑話不好笑。”
六道骸輕笑一聲,仿佛是在為午飯和酸奶的事扳回一城而高興,低頭認真吃著炒飯,沒有再繼續和雲雀相關的話題。
午餐結束後,六道骸向綱吉討要那對銜尾蛇耳釘。
“耳釘?”綱吉收好餐盒,詫異地問:“那對耳釘裏的力量已經耗盡,你要它做什麼?”
“喜歡埃”六道骸理直氣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並不是為了裏麵的力量買下它,而是真的喜歡。何況我都付過錢了,它理應屬於我,你怎麼能偷偷又把它收回去?”
第一句話確實不值得相信……
綱吉嘴角一抽,在心中詢問係統,確認銜尾蛇耳釘變成了普通飾品,才說:“我放在家裏了,回去再拿給你。”
六道骸笑著點頭:“好。”
說完耳釘的事,兩人這才分開,各回各的班級。
下午有體育課,山本難得不用訓練,拉著綱吉要來一局籃球。
綱吉上場,獄寺當然不可能在觀眾席看著,主動要求加入他的隊伍。有三人帶頭,班裏的男生女生也自發組隊,硬是在一節課的時間裏辦了一場小型籃球賽。
綱吉很少打籃球,也不懂什麼技巧,但他身體素質出眾,速度快反應敏捷,帶球過人非常利落,幾乎沒有人可以從他這裏截球。
他和獄寺配合默契,成為己方隊伍的主力,差點把隻有山本一個能打的敵方隊伍剃了光頭。
看著又一個三分球從綱吉手中誕生,山本並不沮喪,反倒高興地咧嘴笑道:“阿綱,你還真是不客氣啊1
獄寺下巴微抬,自豪道:“十代目的球技比你這個棒球笨蛋可好多了1
“是啊,這句我同意。”山本笑眯眯地點頭,“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就算輸,我也要贏你一局。”
綱吉慢慢喘勻劇烈運動後急促的呼吸,微微一笑:“那就繼續吧。”
說完,他正要找老師發球,心頭卻突然一顫,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