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大陸與海洋涇渭分明,各自占據半邊天地,諾大的海洋生機勃勃,養育生靈無數!廣袤無垠的陸地,山川河流,高原盆地,密林湖泊,紛繁色彩應有盡有!
那些氣候氣溫適宜,天然物產資源豐富的地方是大多數生命理想的生存地,人類,以及另一些擁有高等智慧的生命會默契在此建立城市或村落,追求更高質量的生活。
隻不過,世界雖大,生命群落不可能無限製的擴張,當一個世界中的生命總量超出世界本身的承載力,若不加以幹預,世界也會逐漸幹枯。
若要延續窮途末路的高等文明,唯有探索宇宙,尋找新的適合生存繁衍的世界。
德洛坦王都外郊,數百艘奇形怪狀的巨船整裝待發,甲板上都站滿了人。
首艦艙門大開,高達幾十米的艦首下方,一名英偉男子正雙手捧杯,麵對成千上萬軍士,聲音激昂道:
“王朝起源之地已廢棄千年,第二界的資源土地不足以支撐族群的繁衍,特遣諸位將士率大軍征伐虛空,為王朝開疆拓土,壯先祖基業!此行,不論成否,我敬你們!”
說著,帝國元首將杯中辛味十足的酒液一飲而盡,有烈酒壯行,戰士們才能無牽無掛。
說罷,元首仰頭飲盡杯中酒,並向眾將士展示了空酒杯。
樸素白袍的艦長和元首做了同樣的動作,隨後是遠征的數十萬兵士,一齊飲下烈酒,一言不發回到各自的位置,靜待艦隊起航。
白袍的艦長與君王對視一眼,欣然接下這醞釀了百年的帝國遠征大業,步伐堅定的走向首艦指揮室。
不久後,在震天的轟鳴聲中,艦隊緩緩升空,君王目送著他們離去直到徹底消失在灰暗的天空。
而這一天,黑暗宇宙另一個角落裏,兩個與眾不同的生命體誕生了。他們並非傳統意義的母體孕育新生,雲濤是第二次擁有生命,女孩是真正的先天而生。
三年前,一種可怕的傳染病毒摧毀了雲濤的身體,年僅十三歲就早早夭折了,為了避免殃及他人,村民們把他的屍體丟進深不見底的亂葬洞中。
他死了,卻連座墳墓都沒得到。
並非村民生性惡毒,隻是怕那種讓人聞風喪膽的病毒再釀成幾十年前的慘禍,病死之人,深埋地下也不能讓人安心,後山古老的亂葬天坑是雲濤屍體的最好歸宿之地,村民們非常自信,病毒無法從中蔓延出來。
生前和雲濤接觸最多的母親也被村民們驅逐出去,至於他的父親,十三年的記憶當中沒有那個男人。
地下的黑暗世界中,雲濤停止三年的心髒終於在此刻複蘇,早已失去溫度的血液也重新開始流動,記憶和意識回到大腦。
十三年中的記憶片段一一在腦海中閃過,直到他病入膏肓,流著淚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緊閉三年的雙眼。
他抬起了眼皮,卻隻見黑暗,無光無聲的世界並沒有讓他出現絲毫慌亂。
他抬起手臂觸碰到堅硬之物,稍一用力,傳來石壁碎裂聲響,陽光投射進來,黑暗一掃而空。
這雙眼睛有如夜空,永遠都是冰冷的,好像他體內沒有溫度的血液,看到的東西讓他眼中出現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但那也隻是附加在與生俱來的冰冷之上。
雲濤黑色的雙瞳映出這裏的一切:身旁有個衣不蔽體的女孩,膚若凝脂,凹凸有致,容貌更是無可挑剔,雲濤隻覺得這是有生以來見到過最漂亮的人;兩人躺在一個兩米見方的池子裏,池中沒有水,整整一池都是猩紅液體。
這些莫名的液體,紅的無比透徹,他的印象中也僅有血液這般顏色,但池中的液體並沒有血腥味,和血液有著明顯的不同。
雲濤扶著池壁站起來,不自覺的伸手輕觸女孩臉頰,隻感覺像是在撫摸綢緞,感覺無比柔順。
正在這時,女孩睜開美眸,目光停留之處是雲濤的眼睛。
四目相對卻無言,可他們的目光早已穿透無形的障礙,直達對彼此心靈深處,在那個一片空白的地方,他們隻看到了自己。
幾分鍾對視,卻彼此銘記於心。
雲濤發愣的幾分鍾,撫摸女孩臉頰的手掌還未收。正在這時,女孩平躺在血池中的身體緩緩上揚,在一種神秘力量的托舉之下直立起來,與此同時女孩兒也抬起纖纖玉手,輕輕放在雲濤臉上。
相視片刻,雲濤總算是感到有些不對勁,現在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正在光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
雲濤脫掉寬大的上衣,遞給她,僵硬的說了聲:“給你!”
女孩穿衣服的時候,雲濤總是壓抑不了偷瞄幾眼的衝動,他的小動作被女孩盡收眼底,也沒責怪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