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在那很苦嗎?”方嵐再次打量著淩雲霄說道。

嘴角牽動,淩雲霄輕輕的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妹妹,冷峻中竟夾帶一抹害羞,低沉的說道:“去我家過年!”

連輪椅上的小姑娘也沒有想到,一向不善言語的哥哥,竟然如此直接,有些著急的說道:“哥,你還沒征求一下嵐姐的意見呢?真是的”然後轉頭看看呆住的方嵐,以為她生氣了,趕忙解釋道:“姐,你別生氣,你還不知道嗎,他就這樣說話!”

“嗯,等我一會,我去收拾下東西!”方嵐說話跟蚊子哼哼一樣,連耳根子都紅了,說完跑向內屋。

十幾歲的小姑娘並不知道,嵐姐去她家過年意味著什麼,她隻是單純的想家裏熱鬧一點,但是方嵐和淩雲霄都滿十八歲了,他們的這種行為無疑向小鎮宣布了什麼。

對於這些,淩雲霄知道,方嵐也知道。隻是兩人心照沒有告訴輪椅上可愛的姑娘。

兄妹倆在門口靜靜等待,正在這時,淩雲霄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他立馬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很短,自始至終淩雲霄沒說一句話,隻是在接聽的時候,嗯了一聲,以確定身份。

當方嵐收拾好東西,喜滋滋從內屋走出的時候,診所中,就隻剩下坐在輪椅上氣鼓鼓的小姑娘,在她的手中捏著一張銀行卡。

河北省CZ市,一戶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內。

“玉崽兒,幫你媽剁YOU餡子,回家老待著,幹啥玩銀兒!”由於爺爺年輕的時候,闖過東北,後來才搬回老家,所以秦玉父親口音中還夾帶著東北腔。

別看秦玉在部隊有多麼霸氣,回家一見老爹,就跟小綿羊一樣,老爹四歲開始跟爺爺習武,到現在身子仍然健碩的很。

雖然經過基地的洗禮,他自信能輕易把老爹放倒,但是常年積攢下的餘威,讓他聽到喊聲不由自主的立即執行。

從電視前的沙發上一骨碌跳起,大聲應了一句,秦玉小跑著進了廚房,一看母親忙乎的熱火朝天,湊到案板前,操起菜刀,單手舞了個刀花。

砰的一聲,後腦瓜子上挨了一下,不知啥時候,老爹到了他的身後。

“再打,告訴我爺去。”揉了揉略微有些疼痛的後腦,秦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一聽這話,身後的老爹直接怒了,轉悠了一圈直接拾起了門口的掃把,反手握住,大聲喊道:“你要是敢,看我不削你!”

秦玉哪能讓他抓住,一溜煙竄了出去。

老爹在後麵氣的哇哇大叫,但是並沒有追出來,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著正在揉麵的秦玉母親說道:“哈哈!一年不見,這小子咋跟兔子一樣,比他爺打我的時候跑的快多了!”

“天天盼,夜夜想的,去年過年的時候,偷偷哭著念叨了一晚上,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今年玉崽兒真回來了,你還真舍得打!”母親埋怨道。

父母在廚房的聊天,秦玉是聽的一清二楚,心中閃過別樣的情緒,剛想進屋幫忙,手機響了起來。

相比於其他人家的溫馨,尚鵬這邊可謂糟糕至極,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走,到哪都行,他不想在家裏多呆一分鍾!

山東省LY市,龍騰小區,三單元,401室,此時,正上演著一場苦情大戲。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小鵬,你幫媽媽勸勸你爸,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