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話一說出,大家也不覺得這是麻煩了,隻想找出下毒的人,也免得大家也如沐家大房的兔子一樣被他下毒給害了。
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往祠堂走去,家裏還有人在家的,也都回家通知去了,沐懷禮也一樣,沐二嬸今日一早就回娘家去了,他見著小寶娘,田敏都在院子裏,怕她回來還不知道這事就往家走去喊她一道去祠堂。
回到家裏,沐懷禮見著沐二嬸已經躺在了床上,還不停的發抖,臉上也發白,沐懷禮以為她生病了,問道:“你咋了?”
沐二嬸沒注意到沐懷禮進了屋,嚇了一跳,哆哆嗦嗦說道:“我不舒服。”
沐懷禮見她這樣,以為病的很重,就說道:“我去找馮大夫過來,他正在大哥院子裏。”
沐二嬸一聽,急忙阻止,“不,不用,我躺一會就好了。”
沐懷禮道:“你都這樣了,咋能不叫大夫!我這就去請馮大夫來。”剛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又自言自語道,“不行,一會還要去祠堂可咋辦?”看著沐二嬸又說道:“大哥家的兔子被人下藥毒死了,這會官差大人正讓大家往祠堂裏去,你這樣可咋去?”
沐二嬸聽後身子抖的更凶了,說道:“我不舒服,不能去!”
沐懷禮看著她的樣子,也說道:“那行,我去給官差大人說一聲,說你沒法去,如果有啥事要問你的隻好請他們來家裏了。”說完就轉身離去。
沐二嬸聽了沐懷禮的話,瘋一樣的叫了起來,喊道:“不準喊他們來!不準他們進屋來。”
沐懷禮才走出一步,聽到沐二嬸的嘉盛,著實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著沐二嬸,問道:“為啥?”
沐二嬸勉強穩定了下情緒道:“讓他們來家裏不是讓人以為是我要害大哥他們?以後我還怎麼做人,村裏人怎麼看我!”
沐懷禮聽著也對,一看她沒怎麼抖了,道:“那你和我去祠堂!”
沐二嬸不願去,說道:“我身子不好,不去也沒啥,你去就是了。”
沐懷禮是個老實人,所以很實誠,見她不去,又說道道:“你咋能不去,村裏所有人都要去。官差大人可都說了所有人都要去的。”
沐二嬸又狡辯的說道:“我們和大哥是一家人,我總不可能去害大哥他們。那官差大人肯定也隻是讓外人去,我去了也沒啥事,再說我不舒服起來人就暈的很,你去了就是。”劈裏啪啦說了一大串,反正都是在說她不能去。
沐懷禮聽她這樣說,也隻好讓她繼續躺在床上,想著等會給大哥和官差大人說清楚就是,拿她沒辦法就轉身出去了。沐懷禮走後,沐二嬸仍躺在床上煎熬著。越想越怕,於是幹脆起來,趁著天黑輕手輕腳悄悄的往祠堂走去,想去聽聽大家究竟說了什麼!
在她起身趁著夜色獨自悄悄的往祠堂走去時,身後也跟了一個影子隨她往祠堂方向而去!
沐二嬸到了祠堂,轉到祠堂背麵窗下悄悄的聽著裏麵的說話聲,隻是越聽讓她心越涼了下去,裏麵的問話不隻問了這幾天去哪做了些啥,還問了有沒有人可以作證,沒有人在旁證明的,也要說出有啥物證,一條一條問得像是要把家裏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個清楚!
聽了一陣後,心裏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身子也越發抖得厲害,不敢在往下聽去,轉身就想要離去,可剛轉身耳邊就傳來一聲“誰在哪?”
喊聲過後,就見一身飛身到了沐二嬸麵前,一腳就把沐二嬸踢向了祠堂的牆壁上。‘咚’的一聲響後就聽見沐二嬸大叫一聲‘哎喲’。
沐二嬸的哎喲聲後,祠堂裏麵的人也察覺到了外麵的聲音,靠著窗子坐的人忙把窗子大打開來,也有人把油燈掌了過來。
沐二嬸見有人把油燈伸到了窗外,忙蹲在地上把臉埋在了腿間,可她也知道這樣起不了任何作用。很快踢他的人把她擰了起來,又說道:“說,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麼?是不是你下藥毒死了兔子!”
衙役威武有力的聲音當即就讓不打自招了,隻聽她說道:“我不是又有意的,我隻是想嚇嚇他們!”“我沒想把它們都毒死!”
沐懷德站在窗子邊聽了沐二嬸的話,腦子裏一片木然,農家漢子一生再苦再累也沒叫過苦,可此時心裏全是苦澀,這就是爹娘臨走前讓自己照顧的弟弟一家,恍惚見又像是看見她娘滿臉失望的看著他,聽見她娘在說著‘你是咋當大哥的,為啥不多照顧一下懷禮,讓他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沐懷德怔怔的看著夜黑的天空。良久,轉頭看了一眼沐懷禮就往一旁倒了下去,倒下去時口裏還喊了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