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當天,氣氛緊張。
上午又彩排了一遍,吃過中飯才開始做造型。
四個女嘉賓都沒有多大牌,共用一個化妝間。
她們的造型風格各有不同,但因為梵心的最簡單,所以她排在最後。
其他三個人差不多都做完了,才輪到她。
造型師給梵心把卷發稍微燙了一點弧度,穿起中國風的演出服,依舊幹淨利落,不影響她的發揮。
化妝師在給她上妝,一邊上一邊感歎:“妹妹年紀小就是好,這皮膚完全沒有瑕疵。”
“我給你把五官化得更立體了些,不過,這樣看起來,你比那群男孩子看起來還要帥也,介意嗎?”
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是萬綠叢中一抹紅,或許不會像其他三個姑娘的造型一樣出彩。
當然,這是她還沒做完的想法。
等真的給梵心做完,別說男人,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心砰砰直跳。
雌雄莫辨的美貌,在梵心身上並不違和。
何況,她自帶佛性。
化妝師靈機一動,在梵心的眉心點下了一顆紅痣,與瓷白的肌膚行程鮮明的反差,更映襯得她眉目精致如畫,
“啊啊啊,梵心,我們合個影好不好,從此我就是你的腦殘粉!”作為一枚顏狗,見到這個的神仙小哥……啊呸,是神仙小妹妹,怎麼能不動心?
“好。”梵心微微一笑,配合化妝師拍了一張。
眉心一點朱砂的小佛女躍然鏡框。
“我,我感覺都不敢褻瀆你了,怕人家說我誤佛!”
梵心拿著自己的手機,調整到自拍,又轉頭看化妝師:“這樣呢?”
隻見剛才還無心惹塵埃的小佛女,眼神陡然變得淩厲連帶著她周身的氣場都變得肅殺起來。
她看向化妝師,化妝師陡然一個激靈:“這,這我也可以!”
“我現在看你,就像看見了一個沙場征伐的少年郎。”
“那這樣呢?”梵心對著手機,又調整了一下眼神,結果還沒讓化妝師看見,她的手機響了。
看到手機屏幕閃爍著的嚇得梵心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到許多多的麻辣燙裏。
幸好,她麻利地撈了回來。
但還是把許多多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許多多一邊端著麻辣燙跳開,一邊問梵心。
“那個,我大師兄來電話了。”梵心指了指手機。
大師兄好長一段時間沒給她打電話,據說是在國外拍戲,很忙。
這會兒打電話過來,梵心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自己瞞著他們下山了。
大師兄不會是知道了吧?
“就是那個給你寄高考真題的大師兄?”許多多對梵心大師兄的印象就是可怕。
誰會給師妹準備那麼多試卷啊,想累死他家殺爺嗎?
殺爺出來的這一周,就沒好好休息過。
除了排練,盡是刷題了。
“是的。”他不說,梵心都沒想起,自家帶來的那半箱子真題才做了一半。而這半箱子,才不到師兄寄回來的三分之一。
“那你快接,指不定他又給你送《五三》來了。”許多多同情地看了一眼梵心。
有這麼個如兄如父的大師兄,太可怕了!
大師兄那邊在異國,快上飛機了,看著遲遲沒人接的電話發愣。
“怎麼了,哥?你家小師妹不接電話?”旁邊的助理小唐正等著指示去幫忙挑禮物呢。
“她可能在忙。”大師兄也摸不準小師妹不接自己電話是忙,還是因為看到那一大摞試卷生氣了。
他這邊剛說完,電話就接通了。
梵心在電話裏小心翼翼:“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