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好了。”韓謙之強顏歡笑道,“輸出去的東西哪裏再要回來的道理。你謙哥我可不是那麼沒有賭品的。”
紈絝也是要有紈絝的風骨的。
重要的一點就是賭品絕不能失!
“衛修啊,我跟你說,出去賭呢,就得願賭輸服,千萬不能做那些輸了之後又賴賬的事……”
衛修:“……”
盛兮顏瞪了他一眼:“別教壞小孩子!”
“好吧。”韓謙之一臉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楚元辰往太師椅的椅背上一靠,說道:“從明天開始,你辰時就去演武場,跟驕陽和盛琰他們一起練上一個時辰。”
驕陽和盛琰每天要練武三個時辰,衛修還是以讀書為主,所以,隻需要練一個時辰。
衛修握著彎刀,用力點點頭。
他想學。
他要是會武的話,爹娘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好好學。”楚元辰笑道,“下次我再給你贏一把弓回來。”
楚元辰輕飄飄地瞥了韓謙之一眼。
韓謙之打了個哆嗦,很想提醒王爺一句,別總盯著一隻羊來薅。
雖說吧,他特別喜歡收集武器,可有武器的也不止是他啊。
“對了,”韓謙之熟練地拖人下水,說道,“紀明揚前陣子找陳望定了一把輕弓。”
陳望是有名的製弓大師,想得他的一張弓,是可遇不可求的。
“衛修臂力小,正合……”
“你說我什麼?”
紀明揚踏進了偏廳,向著楚元辰行過禮後,朝韓謙之看了過去。
韓謙之立馬閉嘴,又雙手捂住了嘴。
“王爺。”
紀明揚對偏廳裏的其他人略有遲疑,直到楚元辰一句“說吧”,才稟道:“鎮北軍已經點兵完成。”
盛兮顏心頭微沉,麵上笑吟吟的不露分毫。
楚元辰點了下頭。
點兵完成,就是意味著,隨時就可開拔。
紀明揚又道:“糧草在三天之內可以備妥。”
“本王知道了。”楚元辰笑著說道,“紀明揚,你這次與本王一同出征。”
“末將?”
紀明揚怔了怔,他本以為會帶上周漸離他們。
“就你。”楚元辰意味深長道,“你去準備一下。”
楚元辰已經下了令,紀明揚絕不會多問半句,抱拳領命後就退了下去。
“阿顏。”楚元辰又道,“我打算帶盛琰去走一趟。”
盛兮顏:“……”
她先是有些驚訝,又不免有些擔心的。
盛琰也就十二歲。
可是,她的心裏很明白,若盛琰以後打算走這條路的話,是絕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別人的羽翼底下,她再不舍,也得放手。
更何況也不是讓他獨自出征,還有楚元辰在。
盛兮顏點頭應了,笑道:“琰哥兒若知道,非要樂壞了不可。”
衛修有些羨慕,他不由想起,上次楚元辰帶著他們倆去設伏汪清鴻。
楚元辰便道:“下次帶你去。”
衛修彎了彎嘴唇 ,眸中閃動著些許興奮。
他覺得,他或許不能像盛琰那般英武當將軍,不過,他可以當軍師!
等到盛琰他們下學,楚元辰把這件事與他一說,他高興得差點就蹦了起來,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楚元辰的身後,“姐夫姐夫”的喊著,喊得楚元辰心情甚好,跟他說,大軍隨時就會開拔,讓他先回去說一聲,這些日子暫住在鎮北王府,盛琰滿嘴答應了。
等回府後,盛琰就收拾起了行裝,然後,又稟明了盛興安。
盛琰雖說沒有在軍中待過,也知道什麼叫作軍中無小事,隻說了楚元辰會帶他去閩州,別的什麼也沒提。
盛興安考慮再三後,同意了,於是,盛琰當天晚上,就搬到了鎮北王府,還搬去跟衛修住在一塊兒。
等到盛兮顏把楚元辰的行囊都收拾好,此次出征的糧草和甾重也都已準備妥當。
盛兮顏忙裏忙外了好幾日,又跑去跟太夫人打
聽還有什麼要帶的,才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自個兒也累瘦了一圈。
“白色瓷瓶裏的是金創藥,我親手做的,效果可好了!”
金創藥是盛兮顏根據外祖父留下的筆記特製的,方子改了又改,比如今楚元辰用的要好很多。
不但如此,她還給他帶了一罐子陳芥菜鹵,以防萬一。
陳芥菜鹵這些日子來,在北疆也已經用過近百回,用在重傷高燒的將士身上,十有七八可以起效退燒。不過,也有無效的,甚至也有一人在服用過後,混身抽搐,沒有多久就死了。
可是,士兵們太容易受傷了,在沒有陳芥菜鹵以前,但凡因為受傷而引起的高燒不退,幾乎都是沒救的,而如今,卻能救回七成,這已經很好了。
拿楚元辰的話來說,但凡能有一絲生機的,就算是毒藥也值得一試。
隻是,陳年的芥菜鹵實在稀少,鎮北王府裏如今也就存了兩罐。
“我在你荷包裏也放了一瓶小的金創藥,還有一瓶護心丸……”
看著她把小藥瓶放進他荷包裏,又嘀嘀咕咕地囑附著什麼,楚元辰在她身後輕輕抱住了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向著自己,說道:“王府就交給你了。”
盛兮顏笑了。
她喜歡他對她的信任。
“放心。”
她隻說了這兩個字,惦起腳,在他的唇瓣親吻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
楚元辰從來不會跟自己的好運氣做對,她親完剛想躲,他的雙臂就攬在了她的纖腰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喜歡她的氣息。
“你真好。”
他略微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然後,攔腰把她抱了起來。
盛兮顏發出一聲輕呼,下一瞬,她整個人就已經陷入到了柔軟的榻上。
她輕笑了起來,主動回應著他。
楚元辰深覺自己今天的運氣簡直好極了,忽然又有點期待別人說的“小別勝新婚”了。
楚元辰親吻著她飽滿而又小巧的耳垂,輕聲道:“我三日後就走……”
“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