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天賦這個東西啊，它就顯得很玄學。
幾千年下來，大家都選擇躺平了。
在這個背景下，鄭娥無疑是幸運的。也正因為環境的不同，她有了對更高深武力的追求。
所以在十八歲那一年，鄭娥辭別了家族，去了驪山行宮。
很幸運，她的實力能夠加入驪山宮當個普通弟子。
很不幸運，她的天賦在驪山行宮，也隻能夠當個普通弟子。
鄭娥花了五年突破蛻凡，在突破蛻凡十年之後，還沒有再次突破的跡象。最終，她選擇了回歸家族。
雖然在驪山行宮她的實力不算什麼，但在鄭家，她絕對算的上是強者了。
因為意外失去自己嫡子的老族長在衡量利弊之後，選擇了鄭娥來當下一任族長。
家族之間，付出從來就是相互的，那可是驪山行宮！能拜進去，就已經不是凡人了！更何況驪山行宮弟子身份代表的那些關係。
這倒也是，最直觀的比對，普通人保養得當，撐死也就活個七八十。鄭娥現在壽命極限已經是三百歲歲左右了。關係嘛對鄭家更是有用。
別的不說，知道驪山行宮招收弟子的考題、學到的各種功法術法什麼的，這些東西外麵可沒有！
老族長親情利益雙向輸出，鄭娥也有意安家，接過來族長位置之後，也盡力培養族中的弟子。
鄭娥好歹在驪山行宮見過世麵，也幹過藥田的活計，知道幾種常用靈植的種植方式，驪山行宮逼格太高，高山上種地，也幸虧都是修士能夠撐得住。她花了二十多年建立起來了鄭家的藥草田，給驪山行宮‘上供’草藥供煉丹使用。
這個世界是沒有丹毒的說法，隻是不能夠大批量的食用，也不要隨意吃超出自己能吃範圍外的丹藥，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當然有的時候就很嚴重了。
不過考慮這個世界靈植產業為零、全靠去山林采集的情況，丹藥當飯吃根本不會出現，所以不出問題——
也很正常呢。
半夏和鄭娥的‘友誼’，也是因為靈植供應起來的。
鄭家好歹整個家族加上那些附屬村莊能有個十萬多人，吃下半夏一次供應的貨物是沒有問題的。為了交好鄭娥這個朋友，半夏還送出去不少技術。
沒辦法，特別大的家族不會和半夏做生意，他們隻會覺著這個商隊的妖全捉起來奴役更好。實力弱小的沒購買力，也就鄭家這種不上不下的，更有培養的價值。
送技術什麼的，這就跟現代商家買產品送試用裝，做軟廣告推銷一樣，先培養消費意識和潛在客戶嘛。
雙方的合作很是愉快，誰都沒覺著自己吃虧，不過很快。在接受了半夏兩次傾銷之後，鄭娥發現，不行，族地吃不下這麼多貨物了！
但半夏又來了，還帶來了含有靈氣的白玉米。
不是我方意誌力不堅定，實在是對方的糖衣炮彈實在是太強了啊！
拿出家底把這次貨物吃下的鄭娥，火速組建了商隊，帶著這些靈米和其它貨物去了驪山行宮。
足足兩噸的靈米，換算這個世界人族的重量，是五千多斤。
這些靈米多的差點沒把執事的眼睛晃瞎。
要知道，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靈米的事情最終還是驚動了驪山行宮的長老，在和妖族交易和麵子之間，大佬們捏著鼻子同意了。
當然，代價是半夏換不到人族的技藝了。
隻能夠買各種原材料，加工過的靈植、丹藥之類的，這就很糟心。
羊毛薅到盡頭了，沒辦法在薅了。
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好在，人族的很多東西，比如其它的東西，比如木牛流馬，已經達到了半永動機的狀態。
人族的技藝並不差，正好有些東西妖之城現在的量產技術達不到，就外包給驪山行宮。
高科技外包，對方還自付材料，多給點費用也沒什麼。
但即便是這樣，妖之城還是有很多低等材料滯銷。
一個驪山行宮根本不夠。
現在妖族交易的真正矛盾點在於，整個世界，都沒有統一的貨幣，不同種族能夠替代交易的物品，妖之城還不一定用得著，畢竟，妖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妖數跟不上啊！
“所以，要不要在大規模的擴張呢？”
蕭斌看完半夏和鄭娥、驪山行宮的交易量之後，陷入了沉思。
妖之城現在占據地盤並不小，隻是原來的那座山全部擴大了那麼一點。這個地盤供養五萬妖族已經是極限，擴大不是問題，主要是申翁這位妖王，到底是怎麼看自己呢？
妖王的尊嚴絕不允許侵犯、蕭斌不太覺著，等自己實力再次擴大之後，對方能夠容忍自己地盤有他這樣實力的妖。更麻煩的一點是……
活了上千年的妖王，真的能忍自己死後，自己的屍體任由其他人肆意使用，還欺負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