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肩膀一痛,我轉頭一看,是一發麻醉彈命中了我的肩頭!
劇痛之後,眩暈立刻傳來。
我強忍著這種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用力地一咬舌尖,借助劇痛,獲得了暫時的清醒!
撒開雙腿往前跑,對方許是覺得我跑不遠了,一旦麻醉藥的效力全麵爆發,我肯定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因此倒也沒有再繼續給我補槍。
好不容易才跑出了十幾米遠,劇烈運動之下,血液循環加快,麻醉藥的效力也越發快速的爆發!
腦袋暈得連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了,我心裏慘笑,虧得我還以為憑著我如今強悍的體魄,或許還能多堅持幾秒,誰知道,比起其他人,我也強不了多少。
終於,我堅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麵上,心灰意冷!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前方一個人影閃過,而後一聲巨大的槍響,我又覺得自己被人背上了後背,一番顛簸!
直到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確是被人背著,隻不過這人的背影我頗為熟悉,赫然就是追殺李明而去的黃朋軒!
“你醒了?”許是感覺到我在動,黃朋軒頭也不回地問說。
我回了一聲:“嗯,我……你……”
想要問一下內心的疑惑,可眩暈的感覺,卻讓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黃朋軒笑著道:“我是追殺李明的時候,收到小武的求救信號,而且李明那時候有俄羅斯排名第五的飛斧傭兵團保護,我沒法下手,就趕過來支援你們了。半路,正好碰到你們那群小夥伴,說你有危險,我趕過來看看,卻正好救下了你。”
我由衷地說了一句:“謝謝。”
黃朋軒隻是笑了笑,也不說話,仍舊背著我,在密林當中穿行。
直到半小時後,我感覺人沒那麼暈了,就讓他放我下來。
可是黃朋軒卻搖頭,說:“不行,你自己走,會暴露蹤跡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每走一步,都十分的穩當,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腳,可聽那獨特的腳步聲,就能浮現出一個人全腳掌一起落地的景象。
除此之外,一路上我也沒聽到他踩到比如樹枝還是什麼石塊所發出的響聲,就連身前擋路的樹葉、樹枝等,他都是輕輕地避過,實在避不開的時候,才會小心地撥到一邊,走過去之後,又特意將樹枝等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這是反追蹤的戰術,小武應該沒教過你們吧?”見我一直在觀察他,黃朋軒十分溫和的衝我問道。
我頷首:“嗯,他隻教了我戰術規避動作,反狙擊這些,追蹤跟反追蹤還沒來得及教。”
黃朋軒卻歎了口氣,道:“從今往後,恐怕你們還真的得學一下了,除非你不想被捉走當成研究對象。”
我眼角一凝,問說:“是小武告訴您的?”
沒想到黃朋軒卻搖頭,告訴我:“我猜的。這麼看來,我猜的應該沒錯。”
我不禁皺眉,心裏也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危機感,忙問道:“您猜的?您是怎麼猜到的?”
沒辦法,實在是這個問題太過重要,我必須得搞清楚,我究竟是哪個地方,泄露了我身懷抗體的事情。
黃朋軒也不隱瞞,告訴我:“你身上那麼多傷口,有被抓傷,也有被明顯是貓類給咬傷的,密密麻麻,我可不認為那是你以前留下來的,還有是被普通的貓給咬傷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身懷抗體。”
我頷首,沒想到問題的關鍵居然是在這裏,可是這也從某個方麵證明了黃朋軒的心思縝密!
“那您就不感覺奇怪?為什麼我會擁有抗體?”
黃朋軒告訴我:“沒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機遇不同,擁有一點特殊性很正常,隻是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完,黃朋軒停住了腳步。
我看他麵色頗為嚴肅,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您說。”
黃朋軒沉默了幾秒,這才問說:“你知道李明的背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