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快回去!”
守在門口圍著白圍裙的女人見著她,一把扶住她,臉上笑嘻嘻的,動作卻十分強硬地把她往裏攙。
江鳶被她半拉著回帳篷,看著守在外麵的人,心直直落下去。
薑雨煙端了粥回來就看見江鳶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表情不怎麼高興。
等弄明白怎麼回事,她不禁歎了口氣,覷了一眼江鳶,道:
“我也聽說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也沒辦法。來,這粥你趕緊趁熱吃,別涼了。”
熱騰騰的紅薯粥看著比那些又酸又澀的果子有食欲多了,江鳶之前一直想著這一口,可是現在忽然沒了胃口。
薑雨煙見狀絮叨起來:“你還真為那些話生氣啊?那些人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幹,就會給人編故事,你越理他們越來勁!
再說了就算是又怎麼了,那些東西也是人變來的,我聽盛江說,它們有些比人都聰明呢……”
江鳶打斷她,一副很厭惡的樣子:“別說了。”
薑雨煙住了嘴,轉而勸她多吃點。
江鳶吃了幾口放下勺子,對薑雨煙說:“我想出去走走。”
薑雨煙一臉為難:“你傷還沒好呢,等你傷好了早說吧。”
之後她扯七扯八,絕口不提讓她出去的事,江鳶就知道了,自己被囚禁了,而薑雨煙並不站自己這一邊。
這其中的原因不用費力去猜就知道,肯定和她室友有關。
之前盛江想通過挾持她活捉它,為了什麼她不清楚,反正肯定是無利不起早,而今她主動送上門,可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嘛。
想到這裏江鳶不禁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每次剛從這個坑裏出來,轉頭又掉進那個坑裏。
不過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她就怕她這餌還真把她室友給釣上來了,畢竟它似乎並不怎麼聰明。
一想到這兒,她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好在一直到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期間薑雨煙過來看了她幾回,好幾次試探著重新提起關於那些東西的話題,不過每一次江鳶都一副很厭煩的樣子,見狀她也沒了談興,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
走得時候她臉上表情並不怎麼高興,江鳶卻不沒多在意。
過去的事她記不得了,但有些事情經不起推敲。
薑雨煙說以前和自己是很好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會轉頭和自己男友在一起?隻怕避嫌都來不及。
還有早上那些話,話裏話外是讓她放寬心別計較,可要換成是她,自己的朋友死裏逃生,還要被人胡亂編排,她早一耳光掄過去了。
她是記性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薑雨煙是連接她的過去和現在的那根線,剛剛從金字塔出來麵對這個有幾分陌生的世界的時候,她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渴望著從她身上得到一分歸屬感和安定感。
可她畢竟不是孩子了。
江鳶躺在床上輕輕舒了口氣,覺得自己養個傷不容易,正準備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忽然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煩躁地皺了皺眉,怎麼沒完沒了。
接著她起身的動作一僵,帳篷裏哪兒來的門。
她的目光僵硬地落在身前的小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慘白的胳膊從床底下探了出來。
那場麵,簡直比恐怖片還恐怖!
江鳶頓時眼前一黑,不用看都知道這家夥是誰!
怪物費勁千辛萬苦找到江鳶,等它從床底下爬出來卻發現她似乎非常不高興。
她叉著腰,像隻憤怒的茶壺一樣怒氣衝衝地驅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