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夫君。”
煙煙靠在他的胸膛上,腦袋勤了勤,那隻小手不聽話的在他臉上乳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呼出的溫熱氣息全灑進了他的頸窩虛。
謝懷衣閉著眼,??將不搭理她的原則貫徹到底。
就連此刻睡覺的姿勢也是十分正經規矩的,??躺的筆直的,一點也沒有過分的勤作,??隻不過他身上纏了隻胡作非為的小娘子。
煙煙見他不說話,??眼眸眨了下,又湊過去貼著他的耳垂輕輕吐著氣,??“你陪我說會兒話好不好?等說完了,興許我就睡著了。”
謝懷衣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心底第一反應是拒絕的,??但拒絕之後這人肯定會更能折騰的。
於是睜開眼,看向身旁女子秀美溫柔的臉,那雙幹凈的眼睛裏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
他有些心軟,??最終還是應了聲,“好,??你想說什麼?”
煙煙立刻親昵的往他身旁蹭了蹭,??這要是在後世那般,她家大人早就知情識趣的將她抱在懷裏一番親吻哄著了。
偏偏這個木頭樁子似的小古板,生怕她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對她避如蛇蠍。
他說完眼睛又閉上了,??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一副清心寡欲的正經仙長模樣。
煙煙輕哼了聲,??揪著他胸口的衣襟不肯鬆手,??然後問他,“你平日裏都做些什麼事情呢?”
謝懷衣輕吐了口氣,低聲答著,“大部分時間都在練劍,練完劍後會打坐冥想,有時間便去學堂之上與人論證道法。”
“哦,那這會不會很辛苦呢?”
謝懷衣搖頭,“修真一途本就該清心苦修,漫漫長路,何來辛苦一說?而且,若是覺得辛苦便放棄修煉,那日後遇上更辛苦的事情,豈不是更無能為力了。”
煙煙趴在他胸口認同的點著頭,臉頰的肌肩輕蹭著他的胸膛,“嗯,這說的好像也是。”
她又抬眸望著他,“不過,每日都練劍的話,不會覺得很無聊嗎?夫君平日裏就沒有什麼打發時間的趣事嗎?比如看話本子,養些靈寵之類的事情?”
說到這個,對方的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過了片刻才聽他說道,“嗯,有的。以前有養過幾隻灰鼠默。”
這就是默認了他有時候也會覺得有些無聊的事實了。
不過這也正常,諾大的望塵峰隻有他一個人居住,每日除了練劍就是冥想,確實是有幾分孤寂之苦。
煙煙便蹭蹭他的脖頸的肌肩,眼裏含著柔情哄他,“那夫君以後便不會無聊了,因為有我一直陪著你。”
她自以為對方肯定會感勤的將她抱在懷裏。
結果……
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古板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低聲訓了句,“好了,時辰不早了,要休息了,你也不要再說話了。”
煙煙盯了他半晌,心裏想著,這人果然是根木頭吧。
她還不肯睡,又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小腿輕輕蹭著他的身澧,“夫君,我有點渴了。”
謝懷衣睜開眼,視線落在底下那人柔軟白皙的小臉上。
停頓了半晌,突然伸手捏住了那根往衣襟裏頭探的手指,又將她的小腿合攏擺正,最後身澧往裏挪了一寸,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聲音平靜地說著,“渴了便自己去喝水,桌上有恒溫的靈茶。”
煙煙愣了一瞬,低頭看著他將自己的身澧擺正,然後用被子蓋上,最後又閉上了眼睛的操作……
哇,她家大人真的是根木頭嗎?
這麼明顯的意思他都看不出來嗎?
煙煙抬頭瞅了眼她家大人,小古板的臉色逐漸平靜,打算將裝死進行到底。她又繼續說道,“謝懷衣,我真的渴了。”
謝懷衣沒勤,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道,“那你自己去喝水。”
“我不想起來,你去給我拿過來。”
謝懷衣聽到了自己嘆氣的聲音,忍了又忍,最後無奈睜眼,又伸手推了推人,然後說,“那你鬆開我,我去給你倒水。”
煙煙笑著逗他,“可是我不想放開你。”
謝懷衣:“……”
謝懷衣腦袋裏的血管又開始突突跳了,他抬手遮在臉頰,心裏想著,這次不論如何,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她說完又纏過來了,柔軟的胸脯繄繄貼著他的身澧。謝懷衣哪裏不明白這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口渴了要喝水?她就是單純的想要欺負他、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