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雨眸子往下一掃:“你拖住它。”
“徐然保護好你的火把,不然都得死!”說完她一個翻身從樓梯缺口跳了下去,人皮察覺到不對,但沈清秋站在樓梯口把去路擋住了。
她手裏就一把匕首,卻硬是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人皮忍無可忍,放棄了這個硬茬開始往盯住了劉巍幾個人,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
沈清秋沒這麼好的心思護住他們每一個人,隻是守在徐然身邊看著他手裏的火把。
人皮速度快,在生命受到威脅後,劉巍和豹子他們幾個人也是爆發出自己的極限,在屋裏四處逃竄。沈清秋就跟煞神一樣,人皮一旦靠近立刻毫不留情一刀就刺過去。
“沈小姐,你難道就在一邊看戲嗎?”陳東身材肥胖矮小,幾次都差點被人皮抓住,扯著嗓子嚎道。
沈清秋神情冷然,就人皮的速度想抓住他們易如反掌,所以它這是在釣魚,目的就是徐然。隻要徐然手裏火一滅,他們最終都是要被熬死的。
崔肖璿一個女人體力是眾人中最差的,雖然身手敏捷,可是已經有些力有不逮了。
果然,看沈清秋還不為所動,人皮失去了耐性,它被沈清秋刺得破爛不堪的身體倏然卷了起來,猶如個皮球破空而去,直奔人群而去。
陳東和陳西兩個人一直在一起相互防禦,此刻卻犯了一個大忌,兩個人目標反而最大。當人皮不再逗他們時,他們的速度根本就不足以躲開,陳西眼看人皮就要落在他身上,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就把身邊的陳東推了出去。
陳東本就累的不行,身邊人是他的親弟弟,他毫無防備,根本毫無反擊之力就被人皮結結實實裹住了。
而人皮也完全沒給他機會,幾乎是瞬間陳東的慘叫聲就響徹整個大廳。
鮮血噴灑而出在他矮胖身體下流淌開來,他不停翻滾著,身上的皮膚就像成熟的水蜜桃的外皮,轉眼就被剝了下來,這場麵比剛剛人皮褪皮要血腥恐怖的多。
“啊!啊!”陳東嘶聲吼叫,近乎於嚎哭,短胖得手臂朝陳西方向猙獰張著,五指徒勞抓著,像是要抓住陳西又像是哀求他弟弟拉他一把。
劉巍幾個人臉色慘白,他們沒想到陳西居然會狠到這地步。
陳西整個人往後退了三步,冷汗淋漓。而趁著人皮困住陳東時,他雙目赤紅著衝到了樓梯口,回頭看了眼陳東,又狠狠盯了眼沈清秋,裏麵的恨意和狠辣倒是讓沈清秋第一次正視他。
不過她沒心思去猜他這無處發泄的恨,蕭暮雨回來了。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手裏拎著一壇酒還有幹草,濃鬱酒味立刻衝進了血腥味中,味道說不出來的詭異。
沈清秋看了她一眼,一個倒掛金鉤把她手裏的酒壇拿了過來,然後轉身丟出去,毫不猶豫把酒壇一腳踢了過去。
酒壇在空中急速飛了過去精準砸在陳東屍體上當方,一壇烈酒嘩啦灑了一地。
人皮雖然還沒來得及完成剝皮,可是抽身動作一點都不慢,那一壇酒隻是濺了一部分到它身上。
看到酒撒了一地它發出一聲尖叫,即使在場人都聽不懂也能察覺到它的興奮。劉巍幾人頓時麵如死灰,看來人皮的確怕火,可是這壇酒一廢,這一個布纏的火把怎麼可能真正殺死它。
沈清秋太魯莽了!
認為脫險了的人皮看到了再次出現的蕭暮雨,對她的忌憚和憎惡讓它沒有絲毫猶豫直撲蕭暮雨而去。
“蕭小姐!”崔肖璿驚聲叫了出來,可是蕭暮雨卻沒有躲,在人皮故技重施時,她背在身後的手抬起來一揮,一件黑色外套瞬間展開不偏不倚撞上了衝過來的人皮。
而離她不到五步的沈清秋在人皮尖叫一聲時就劈手奪過了徐然手裏的火把。蕭暮雨衣服纏上人皮時,沈清秋丟出去的火把不期而至,這壇陳年烈酒濃度不低,頓時燃起了火焰!
每一個動作隻要有一絲猶豫和差錯就會功虧一簣,但是她們銜接得堪稱完美,配合的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