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他們造反了,現在要生吃了你!”徐婉一臉焦急的給陳歌說。陳歌從水庫那邊回來,剛站在鬼屋門口。徐婉灰頭土臉的,不顧衣服隻剩幾片,連滾帶爬的撲到陳歌懷裏,斷斷續續的說了這句話,然後就昏倒在了陳歌懷裏。
將徐婉抱去醫務室,陳歌看了看自己身後還在沉睡的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無奈的表情過後,陳歌眼神中有了一絲早已預料的神情。
陳歌向天空發射了一個鬼煙花。顧名思義,不是給人看的,是給鬼慶賀的。陳歌讓煙花在天空中形成了一行字:“鬼屋造反,速來”。希望荔灣鎮的那些鬼看到陳歌放的鬼煙花能過來。
“許音,攔住他們,但別傷到他們”。
滋滋的聲音在陳歌身邊開始刺耳的響著。許音出現了,那血染的紅,浸透在了陳歌心中,永遠的被陳歌銘記在心。
許音走了上去,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很實在的進了鬼屋大門。陳歌跟在他後麵,手握著碎顱錘。輕輕的,陳歌跟在許音後麵。生怕許音出了任何危險,陳歌強迫自己走路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走路的聲音,就像那隻半月前逃走的可惡白貓走路一樣輕。
想起白貓陳歌就來氣。陳歌明明已經交代了黑色手記優待白貓,怎麼那隻貓不說報恩反倒還報起仇來,將陳歌通靈鬼鎮中心的鍾樓給陳歌連根拔起,來了一個斷根。陳歌是真不知道哪裏把它怎麼了,反正陳歌是心裏壓著一口氣。鍾樓負責整個小鎮的時間調度和場景刷新,每天淩晨三點,會報一次時間,鬼鎮所有運轉的力量會彙聚到樓上,由樓上重新融合調度出去,開始刷新複原通靈鬼鎮所有的場景。這隻貓竟然知道這個,用鬼鎮的力量破開了鬼鎮的封堵,真是一隻可惡還賊聰明的貓。端了鍾樓,陳歌的通靈鬼鎮漆黑一片,停業半個月。鬼沒事可幹,閑得發慌,今晚就造反了。
鬼屋門口像極了一張張開大口的獅子,陳歌的身影和血紅色的許音就被吞沒在鬼屋的大門口中。
進門陳歌下命令,首先去員工休息室找裝備。
許音沒有言語,直接向著第三病棟走去,陳歌一臉無語。好,那就去吧
第三病棟,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門,熟悉的窗戶。隻是一切都變得如第一次那樣陌生。滿屋子都是充滿腥氣的血。看樣子,他們把半月前,鍾樓被拔時,沒有出得了通靈鬼鎮的活人,全抓過來,殺在了這。陳歌的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許音在門口發生出了疼疼的聲音,似乎也在表達對鬼屋造反員工的不滿。許音試著推開那扇門,說是推,直接整個人頂了上去。額,推不開。陳歌打算叫許音去老院長的辦辦公室。那邊有密道,去往門後的世界。陳歌還沒說話,許音心有靈犀的掉頭便走。陳歌心想,最近和許音哥哥的默契度真是越來越高了,是不是天天貼身帶著的功勞?都能心靈對話了。要是他有眼睛的話,是不是可以直接給他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幹什麼了。正走在陳歌前麵的許音,突然停了下來。陳歌正在思考這些,冷不防撞在了他寬厚的血紅後背上,他回頭用血紅的五官望了陳歌一下,嘴裏說了一聲疼。他轉過頭就又默默的往前走了,而且還加快了步伐。
陳歌確定不是故意的,在心裏道歉,同時對剛獲得的心靈對話忍不住喜歡了起來。
老院長的辦公室門虛掩了一條縫。許音直接上去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門楠。門楠正坐在老院長辦公室的桌子前的大黑軟皮椅子上,雙手一疊,端坐在椅子上,那做派一如當年縮小版的老院長。門楠手前是一本被血染紅且已經破損的漫畫冊,判斷不出員工們是反抗還是被折磨的痕跡。門楠的右手邊還有一個蓋碗茶,但杯子蓋著,陳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許音推門而入,大步流星的跨進去開道,站在門楠的前麵靠左,留出了陳歌的位置。看陳歌站定,許音退到了陳歌身後,給足了陳歌麵子。陳歌還沒開口,門楠微微側過頭,連正眼都不看陳歌一眼,幽緩而平靜的說:“殺了許音,我就放過你和你的鬼屋”。陳歌馬上臉色發生了變化。賊,不可能,許音打傷了張雅,陳歌都沒怎麼樣他,更何況是現在受一個弱小紅衣的威脅。陳歌有點著急的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