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瞧見南夕她們這邊的動靜立馬趕了過來。
邊跑嘴裏邊問著:“姑娘怎麼暈倒了?怎麼了這是?”
他臉上表現得焦急與忙慌無措,走到近處,手下悄悄掏出一個小紙包,趁南夕注意力全在暈倒的慕瓊上時,往她臉上撒去。
南夕淡漠的垂著眼,在粉末撒出時,輕輕一揮袖子,那粉霧便全縈繞在店小二身上了。
在店小二不斷的咳嗽聲中,她終於抬起眼,一雙顏色極淺的眸子,沒有情緒到顯得冷漠。
她站起身,抬起手,略一用力,那店小二就覺得自己被一股不容抵抗的力氣推向前,脖子結結實實的落到那白皙如玉的手裏鉗製著。
靈力竄進根骨,相交無形,一瞬間店小二覺得自己的脖子裏好似有千把小刀在剔骨挑筋,痛苦到生不如死,他難受的漲紅了臉,眼裏滿是驚恐之色。
吐出的求饒之詞啞裂的像是鬼泣:“我錯錯了,放放”
南夕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簡潔的蹦出兩字:“解藥。”
她們這的騷亂驚動了在帳台撥著算盤的掌櫃,那人瞧情勢不對,望向剩餘的女道士和女狐,挑中看起來瘦弱的女狐便掏出袖中的短刀欺身上前。
女狐見飯菜有異後便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喝茶,淡然得好似周圍的異樣與她無關一般,即使短刀的鋒勢已經逼到眼前,她品茶的動作也沒有停滯半分。
直到刀尖要觸碰到她的發絲,鄰桌的女道士才及時的挺身而出,拔劍攔下了那刀。
刀劍相交的聲音響過,女道士十分霸氣的護在女狐身前,還關切的朝她問了一句:“姑娘,你沒被嚇到吧?”
女狐依舊低垂著眼,紅潤的唇抿著杯口,一個眼神都沒給到身旁的人,就好似自己身處一個小空間,聽不到看不到,與外界隔離了一樣。
沒得到回應女道士感到有些尷尬,她一抹鼻子,繼續抬劍朝那掌櫃攻去。
女道士招式精湛猛烈,不過三兩下,那掌櫃的短刀就被打落在地,他想去撿,可下一秒長劍就橫在了他的咽喉前。
女道士嗤笑一聲:“敢開黑店,你真是運氣不好,遇上我了,乖乖跟我去衙門吧。”
那掌櫃狠狠瞪她一眼,隨即便化作一團黑霧,黑霧融成一隻烏鴉,振翅朝窗口飛去。
女道士始料不及,慌忙去追,卻已經來不及,隻能看著窗外的烏鴉縮成一個黑點越來越遠,她氣憤的一錘牆,隨後轉身看向南夕。
南夕手上的人也是一樣,化成一團黑霧,融成烏鴉朝窗外跑了,隻留下地上的一攤衣物。
她有些怔愣的收回手掌,看著上麵殘餘的黑霧。
居然是鳥妖嗎?
為什麼她沒看出來,他們明明是人的氣息。
她緩緩握緊手,黑霧在指縫間流逝,旋即消失殆盡。
還有如此濃稠的怨氣,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等她思索出個所以然,那女道士就自來熟的來跟她搭話了:“道友,你好厲害,方才那是個什麼招式?你是符修嗎?”
南夕懶得解釋,幹脆應了:“嗯。”
剛剛被女狐那樣忽視,女道士此刻覺得南夕這一個嗯都是極為熱情的回應了。
她眉眼彎彎的繼續邀請:“你跟朋友都是來唐山除妖的吧?我也是,我們同行可好?”
南夕剛想拒絕,就聽女道士繼續道:“我知道上山的路,唐山荒涼的厲害,地形盤繞複雜,山上就一個村子可以借宿,我可以帶你們找到那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