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長將頭埋在無樂的頸窩裏,而無樂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後雲天長身上傳來的炙熱氣息,心跳逐漸加快。
無樂清楚的知道此時他們二人獨處一屋意味著什麼,雲天長身上傳來的氣息讓自己渾身酥麻。
與此同時,雲天長將無樂轉過身來對著自己,笑的勾魂奪魄。
蒼勁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環繞著她,將無樂柔軟的腰肢壓倒在身後的案台上,溫熱的唇輕輕覆在無樂的額頭,繼而又一路而下,耳鬢廝磨之間,尋到了無樂亦是柔軟的香唇。
良久之後,雲天長抵著無樂的腦袋,鼻息相擁,柔唇相對,眼神逐漸迷離,聲音也變得溫柔低啞:“你知不知道昨日我忍得有多苦。”
無樂聽出了話裏的意思,許是昨日自己醉酒,無意中撩撥了他……
無樂此時隻覺自己腦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雲天長唇齒遊曳之間早已讓無樂的身體愈加柔軟,呼吸也急促起來。
就在理智和情愫膠著之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讓屋內的二人皆是身子一滯,恢複了一絲清明。
“何事!”雲天長的語氣帶著些怒意和極致的忍耐。
驚羽似是聽出了雲天長語氣不對,戰戰兢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呃,王爺,是門外有個自稱叫英疏的女子來找無樂姑娘,說是有要事。”
雲天長聞言將眼深深一閉,再次睜開時已布滿了血絲,雙手拖著無樂將她扶起:“你可要去?”
無樂此時身子依舊有些發軟,抵著雲天長的胸口麵色潮紅,輕輕點頭,聲音略帶了些顫抖:“嗯,許是杏春堂有事。”
雲天長輕歎一聲:“我陪你。”說罷便轉身拿了件大氅替無樂披上,擁著她出了門。
到了杏春堂門口時,雲天長本想一起進去,可無樂搖了搖頭:“你回去吧,不是還有公務要處理嗎?”
雲天長輕歎一聲,便將無樂摟過,在她額上輕輕的落下一吻,柔聲道:“改日再來看你。”
英疏在一旁看見他們此等情深蜜意,瞬間瞪圓了眼睛,待雲天長走遠後便拉著無樂問道:“你們二人這是和好了?”
無樂低頭一笑,算是默認,而後又問:“你叫我回來是何事?”
英疏這才想起來自家哥哥還躺在病床上,便趕緊拉著無樂小跑了進去。
杏春堂裏,成玄一身血汙的躺在榻上,裸露的胳膊上布滿了獸類的齒痕,新傷覆在舊疤上,觸目驚心。
“我哥他傍晚的時候出了趟門,回來時便是這樣了,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英疏在一旁著急不已。
京墨和幾個大夫正在旁邊替成玄擦拭傷口:“姑娘,不知道為何,這傷藥對公子不起作用,這血一直都止不住。”
風臨自他們來後便一直住在城郊,甚少露麵,而醫館的大夫們又醫不了成玄的傷,英疏這才去長王府將無樂尋來。
無樂見此情景不禁凝眉,輕歎一聲:“我來吧,你們都先出去吧。”
待眾人走後,無樂從櫃子中拿出了用仙草配的傷藥,還是像上次他受傷時一樣,先暫且用來救救急,後續還是要逐漸用回普通的傷藥,免得讓他生疑。
“你這次又是被什麼傷的?”無樂看的出來,這次的傷口雖深,但不像是被妖獸所傷,更像是尋常猛獸的咬痕。
“不巧遇見了隻豹子。”成玄雖受了傷,可此時看著無樂的眼神卻帶著絲淡淡的笑意。
英疏在一旁很是不解:“哥,以你的身手,普通豹子怎麼可能傷的了你?”
無樂心裏自然也有此疑問,此時也一臉探究的打量著成玄。
成玄無奈的看了英疏一眼,麵色顯得有些局促,半晌才道:“輕敵了。”
無樂看著他的胳膊微微皺眉:“傷口若是再深一寸,這條胳膊就保不住了。你為何……罷了。”無樂想問他為何對自己如此心狠,但終究還是問不出口。
“既然傷重如此,看來還得繼續叨擾你一陣子。”成玄說此話時凝望著正在專注上藥的無樂,麵上帶著遮不住的笑意。
於是成玄和英疏這一住,又是住了三個多月,幾人也逐漸熟絡起來,英疏性子灑脫不羈,帶的無樂也日益開朗起來。
靈春三月,萬物齊吟。
雲天長給無樂送來了皇族春獵的請柬,說是春獵,實際上就是一場皇族舉辦的大型春遊,正三品以上的官員家眷皆可隨行,尤其是年輕後輩,都想著借此機會爭取在各大家族甚至是皇族跟前露個臉。
無樂因平定瘟疫有功被皇帝封了縣主,按品階也算的上是正二品,所以禮部也擬了請柬送來。
隻是無樂一想到皆時眾多權貴聚在一起虛與委蛇、拜高踩低的場景便覺無趣,想都沒想便拒絕了,雲天長也知無樂一向不喜這些烏遭俗事,也不勉強,便道等皇族春獵結束之後,再單獨帶她去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