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架著馬車跑的飛快,奈何他們人多勢眾,最終還是將馬車逼停了下來。
無樂掀起車簾粗略看了一下,對方至少有二十幾人,雲天長與飛羽已然同他們打在一處。
“青芽,你老實待在車裏,不要出來。”無樂安頓好青芽後便掀開簾子下了車,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柄劍握在手裏。
這是無樂生平第一次握真實的劍,以前練功時拿的都是木劍,每次跟師父討要兵器的時候,師父總說兵器認主,你的劍總有一天會自己來到你的身邊。
可此時無樂手裏拿著這柄劍卻是感到嫌惡不已,嘴裏嘀咕著:“果然不是自己的兵器不能亂撿。”
好在無樂練了千年的劍法不是白練的,縱是此時禦動不了玄空氣,渾身乏力,可也足以將近身之人盡數逼退,隻是略顯吃力。
雲天長也手握玄鐵重劍,似是察覺出無樂的異樣,與無樂背對而立:“你還好嗎?”
“無妨,他們是什麼人?”無樂喘著粗氣,這夥人的身手比之青蛇幫的人更要厲害,更像是專業的殺手組織。
“對不起,又連累你了。”雲天長看著他們,淩厲暴怒的眼中布滿血絲,接著說:“你放心,我定會護你周全!”
隻見雲天長將劍一橫,轉身攬過無樂後便淩空而起,雲天長劍氣所到之處敵人盡數倒下,飛羽也將馬車周圍最後一個殺手斬殺在地。
就在無樂鬆了一口氣時,隻見周圍又是一陣箭雨襲來,直逼得無樂和雲天長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突然一陣嘶鳴聲傳來,原來是不知何時有一箭射中了他們拴著馬車的馬,隻見那馬發了瘋一般嘶鳴著就飛速的竄了出去。
無樂一驚,大喊:“青芽!青芽還在馬車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飛羽疾步奔去,縱身一躍便跳進了馬車裏,然而烈馬受驚,哪是那麼容易控製住的,飛羽本想將韁繩斬斷,可身旁卻不斷有箭雨襲來,不多時就被馬帶著跑沒了蹤影。
無樂和雲天長也被箭雨逼進了身後林子裏,不時有殺手追過來也都被雲天長盡數斬殺,最終不知跑出了多遠,才趁著夜色終於甩掉了殺手。
而無樂此時已經力竭,原本受反噬的胸痛此時也發作起來,雲天長一路扶著她釀釀鏘鏘的躲進了一個山洞之中。
深冬時節裏,在外過夜若是不點篝火,無異於自找死路。
但他們二人又擔心火光引來殺手,於是雲天長將無樂安頓好後,又去搬了幾塊石頭將洞口微微堵住,將火光遮上一遮,順便還能擋擋寒風。
就在雲天長將一切都安頓好之後,高大的身軀在無樂麵前再也支撐不住,一手摸著無樂的臉頰,一手扶著牆,驟然倒地。
無樂一驚,趕緊將雲天長扶住:“你怎麼了?雲天長,你別嚇我!”
無樂慌亂之中放在雲天長身後的手突然摸到了一絲溫熱,舉起手對著火光一看,竟滿手是血。
不知何時,雲天長的背上竟中了一刀,一路來卻不吭不響的帶著無樂躲過了追兵,還布置好了洞口。
這是無樂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害怕,如此的害怕失去一個人,無樂抖動的手覆在雲天長的額頭上,竟已是滾燙,不知早已燒了多久了。
雲天長半睜著眼睛,緩緩抬起手,輕輕覆在無樂臉頰上:“不哭,別害怕,我定會護你周全。”
說罷,雲天長舉著的手臂突然脫力,從無樂的臉上垂了下去,昏迷不醒。
無樂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麵:“雲天長!你別睡!你醒醒!”
無樂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雲天長的身子側過來,繞到他的身後去檢查傷口,脫下他的外衣後,隻見寬厚健碩的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映在無樂眼前,令人觸目驚心。
“怎麼辦,沒有藥!藥都在馬車裏,怎麼辦!”
無樂啼哭不已,悔恨自己為什麼沒將藥帶在身上,如今又是深冬時節,外麵寸草不生,連現采都不能。
雲天長的燒越發的嚴重,身子也開始滾燙,山洞裏又冷,若是再不包紮,怕是性命難保。
無樂哭過之後,臥坐在雲天長身側,暗暗思忖著若是強行解開師父的封印,便可用靈力替他療傷,可與此同時,師父那邊就會遭受反噬,該如何是好!
無樂一心急,因著反噬之傷胸中又是一陣劇痛傳來,方覺口中腥甜,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無樂捂著胸口一陣喘息,救了無辜少女,卻救不了雲天長,這就是師父說的代價嗎?
不!我無樂幾千年來日夜修煉,原本就是為了要跟老天掙上一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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