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沉著臉,“怎麼提煉?”
技術員訕訕重複了某個關鍵詞:“高手。”
蔣春:“...”
如果他們蔣家有高手,還需要這麼費心勞力?
蔣春欲發怒,卻被親爹的一個眼神給鎮住了,隻能隱忍不發。
蔣廣轉頭問技術員,“廢靈栽體也能讓丁-89432感應到繼而提示?”
“怎麼說呢,一般情況下不會,但恕我直言,這架丁-89432已經過了很多年頭,相當老化,它的敏銳度不怎麼樣。”
何況本來就是最低配的感測器。
蔣家父子聽懂了,比起蔣春的不甘,蔣廣心態顯然好很多,問蔣春:“你確定那個女孩身上沒有什麼靈栽體?”
“確實沒有,她身上沒有東西,就衣服,但對她本人也測試過,丁-89432對她無反應,倒是對這個擦...這個廢靈栽體有反應。”
蔣廣老謀深算,若有所思後,征詢技術員一種可能性:“那個女孩有沒有可能把靈栽體融入體內了?”
技術員錯愕,心中暗道這些有錢人可真是異想天開,為了靈栽體不吝做任何虛無縹緲且歹毒的假設。
不過蔣廣這人素來出手大方,拿了錢,技術員也不願意惹怒倆父子,還真絞盡腦子想了下:“一般情況下不可能,但真要說起來,也有概率,隻是要滿足三個條件。第一要將這靈栽體引為本命靈栽體,第二這個靈栽體要很低級,第三如果按蔣少所說的時間段,她能將靈栽體融入體內,就算前兩個條件滿足,她自身也必然是特別的。”
技術員表情很慎重:“她家祖上很可能有人是禁忌師,而且這個禁忌師還曾經祭煉過許多靈栽體,她也繼承到了一定的血脈氣息,讓靈栽體天然親近,方便她融合,不然就是以特殊的本命祭煉法,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融合進體內。”
所謂禁忌師就是掌握靈能的那類人。
這麼一說,蔣春對此不以為然了。
禁忌師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便是在靈氣普及的初代時期,禁忌師也沒有太多,何況是這麼厲害的祭煉師,還得是傳承三百年後繼承一定程度的血脈。
就那小道姑?
蔣廣似乎也這麼認為,所以揮手讓技術員下去了,但等人一走,他便對蔣春問道:“你之前說她渾身是傷?”
蔣春愣了下,似乎回味過來了,“父親的意思是...”
蔣廣不說話,把玩著佛珠串,目光飄向窗外縣城林立的樓房,神色隱晦。
三個小時後,蔣家派出的人鬼鬼祟祟潛入岐山中,靠近了那破道院,卻正見著阿刁在院子裏跟一群人爭執。
借助收音設備的耳麥仔細聽了一會後,此人當即拿起電話跟蔣春彙報了。
蔣春:“你是說那老道士跑了?”
下屬:“對,來的人是縣裏開黑賭坊的,難怪那老道士漫天開價死薅錢,原來喜歡賭博,欠下了一屁股債,剛剛那賭坊的人說欠了他們五萬星幣,要找老道士還,但老道士不在。”
蔣春對此事也隻是略驚訝,更在意其他事,於是打斷下屬的彙報,問:“那她身上的傷如何,可恢複許多?”
如果恢複許多,就百分百吸收了靈氣,間接證明她手頭有靈栽體,昨天的一切都在演戲。
下屬又仔細觀察了下,從兜裏拿出一隻金屬小蜜蜂,將它屁股上的按鈕一按,小蜜蜂飛起,小小的雙瞳自帶攝像功能,他用手機操控,讓它飛近了些。
它將畫麵拍攝直播給了蔣春,蔣春一眼就看到了被一群賭坊的人逼迫之下阿刁狼狽的樣子。
狼狽,指的是處境,也是她的外表。
豁!臉比昨天更腫了,淤青血紅在藥水的棕色顯映下越發可怖。
很顯然,她沒恢複。
難道她真的沒有靈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