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生賣藥的名氣, 還是打了點出去的,從一開始的跌打損傷類的藥,到後麵各色各樣的小藥膏, 還有吃的藥,都解決了很多人的問題。
大家都少去醫院了, 小問題基本上一瓶藥膏就能解決。
貴是貴點, 但是也沒有去醫院貴, 而且勝在管用啊。
大家都知道王洪生是賣藥的, 擺攤一直都是不合法的,城管後來都來趕人了,王洪生索性就租了個房子, 大家知道他住哪裏, 要買藥的直接來買就成。
現在搞個實體化, 自然也不錯。
王洪生知道要開藥館, 還道:“不如直接弄在學校裏, 這樣也能讓大家都知道這個藥都是從國醫館裏研製出來的。”
“開在附近可以,開在學校裏就不太好了, 學生還要上課,進進出出的人太多,對學生影響不好。”白繡繡首先就拒絕了這一點, 學校是學校,藥館是藥館,可以讓外麵的人知道,這個藥館是學校開的,但是不能讓買藥的人打擾到裏麵人的學習。
這倒也是。
王洪生自從知道白繡繡是中醫後,才發現這個人有多厲害,不說在南城, 在其他地方都是出了名的,前些年一直都在為了中醫而奔波,那麼多的赤腳醫生,幾乎都是她培養出來的。
除此之外,又為了讓中醫傳承下去,大學院長的職位都辭職了,直接就跑來開這個全免費的學校,招收的都是孤兒院的孩子們。
白繡繡想要開藥館掙錢,也是為了維持這個國醫館的運轉,足以可見有多偉大了。
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是為了中醫事業,算是奉獻了自己的全部。
王洪生知道白繡繡忙,直接道:“那咱們看中了藥館地址後,其他的您要是放心交給我,就讓我去做就成了,您隻需要忙國醫館的事情就成,至於分成還是和之前一樣二八分。”
這一次開藥館的錢,也是之前幫白繡繡賣藥才賺到的,藥方麵都是白繡繡研製出來賣,他隻需要人在這裏管店就成,王洪生知道,自己要不是遇上了白繡繡的話,也
不會成為萬元戶,所以他心裏很清楚,誰對自己有恩。
聽到這話,白繡繡卻是道:“藥館你也是出了錢的,按照錢和藥的比例,二八分的話太虧待你了,就按照四六分吧。”
她也知道自己沒有多少的精力在藥館上,很多事情還是需要王洪生去做,既然大部分的店內事宜,都是要讓王洪生做的,再給二八分,就太資本主義了。
本身兩人就算是合作的關係。
王洪生提出來,說明他是個重恩的人,但是白繡繡卻不能這麼答應。
這四六,王洪生怎麼都不肯要,他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出,隻是幫忙看著點,這個機會也是白繡繡給自己的,要是還要拿這麼多,他自己都良心不安。
兩人推辭來推辭去的,最後定下了三七分,也算是每個人都各退一步。
王洪生把自己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就為了開這個藥館,兩人選好了地址後,就在學校附近,裝修的事情,少不了要麻煩蘇望亭。
見白繡繡終於理自己了,蘇望亭哼哼唧唧的,“現在知道你老公的重要性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段時間,過幾天就又要走了,你也不知道多陪陪我。”
“藥館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擱淺著,沒時間去弄,到現在才有點時間去做這個藥館,等到時候開起來了,你的負擔和壓力也能少點,國醫館這邊就不需要你來做補貼了。”白繡繡安撫了一句蘇望亭,隨後又誇了他一句,“你在外麵賺錢養家,太辛苦了。”
她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等這個藥館開起來之後,也算是側麵把國醫館的名氣給弄上去,到時候賺了錢也賺了名,她打算做成國醫品牌。
完全的中醫製藥。
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中醫的文化和魅力。
這個事情,白繡繡覺得自己到退休後都還能一直做。
蘇望亭也知道白繡繡想要做的是什麼,也就是嘴巴上說說,隻要人願意哄自己就成了,現在一聽白繡繡這麼說,立馬心裏頭就舒服了,他高高興興的去幫白繡繡找了裝修隊,還盯著人裝了幾
天。
藥館的裝修要方便許多。
不過兩個月就能掛牌營業了。
在這期間,白繡繡還得跑營業執照,她的麵子還算是大,去了以後都是很快就能辦妥的,畢竟大家都知道她做的事情,也算是行了個方便。
白繡繡也沒有讓人少辦事,貼心的給人都準備了一瓶藥膏,這一瓶跌打損傷的藥,光賣都要賣十幾塊了,也算是豪氣的很。
在這之前。
白繡繡拿著衣服,去了一趟蘇家。
曹娥儀早就知道蘇望亭回來了,但是愣是沒等到兒子上門,等來等去,等的人都急起來了,最後等來的也隻是白繡繡一個人。
瞧見白繡繡,曹娥儀歎了口氣,沒忍住問了一句,“望亭呢,他還真想跟這個家給斷了?這都幾年了,跟他爸認個錯就得了,都是一家人,回來也不看看他爸?”
她們兩個還能有多少年好活啊。
曹娥儀現在就覺得,對這些子孫後輩,就是看一眼少一眼。
結果兒子跟自己的丈夫,還在那裏鬥氣,到現在兩個人誰都不肯服軟。
白繡繡看著眼前的曹娥儀,想到自己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其實還算是年輕,精神抖擻的很,這二十多年過去了,曹娥儀也老了,隻能依稀看出曾經的樣子。
她走路也蹣跚了。
白繡繡道:“望亭給您和爸買了衣服,他這個人的脾氣,媽您也知道,倔得很,我回去一定多勸勸他,我看你和爸這樣兩個人一塊生活,我不太放心,找個阿姨來照顧照顧你們吧。”
這年紀大了,子女都不在身邊,兩老有個什麼的,都不知道。
白繡繡隻能空了就來,就怕出個什麼意外,她每次來還都給兩老把脈,又給他們弄點強身健體的藥,年紀大了,跟藥就離不開了。
好在的是,目前看來,兩老的身子骨都還好。
曹娥儀擺擺手,“我還能幹呢,老頭要不是我伺候的話,肯定不舒坦,就別花那個冤枉錢了,你那學校到處都得花錢,多花點錢到學生上麵,我們兩個啊,不需要你操
心。”
她也是服了自己這個兒媳婦的,做的事情她知道是好事,從以前走過來的人,也希望能看到國家的強盛,對於白繡繡做的,自然是百分百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