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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因:?
他看著蕭衡的眼睛,猶豫三秒鍾,實在不好意思把“你放心,我根本沒在怕的”這種垃圾話說出口。
“莊哥跟著去找也好。”傅修點點頭,指指遠處的樓梯,“監控室在三樓,你們要先去看看嗎?”
“不用。”莊子因和蕭衡兩人異口同聲。
傅修:?
不去看監控難道用意念找人嗎?
如果是蕭衡一個人說這種話,傅修可能還會懟兩句,那人原本就是個獨狼,和每天不間斷的訓練一樣,行事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可莊子因為什麼跟他的看法也一樣?
傅修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人排斥了。
莊子因向蕭衡道:“這裏的出口有幾個?”
“隻有一個。”蕭衡笑笑,理了理袖口,“那人肯定還沒跑遠。”
“封鎖所有應急通道。”莊子因對傅修道。
傅修來參觀研究所,因為所長是他爺爺的朋友,研究所給他的貴賓卡開了很高的權限,幾乎可以通過這裏所有的大門,也可以暫時封鎖這棟大樓裏的所有出口。
“好嘞。”傅修條件反射地就要答應,抬手按下按鈕之後才奇怪道,“等等,你們……已經知道該往哪裏追了?”
明明得到的信息是一樣的,為什麼他就什麼也不知道呢?
他們第一次見到俞蘭舟的時候,變異元件還沒有被偷,而研究所大樓的每個角落都是有監控的,俞蘭舟調包東西的時候,也就是大樓斷電的那幾秒鍾。
但拿了東西的人還得從大樓裏麵離開,也就是說,拿了東西的人不能避開所有人,他必須假裝自己也是一個在研究所上班的正常人。
而正常人走出大樓的速度,當然不會很快。
莊子因和蕭衡一前一後地從窗戶裏翻了出去,傅修呆滯了幾秒,然後訥訥道:“莊哥和蕭衡他們。”
“你沒看錯,人家趕時間,就暫時走了一下窗戶。”紀雲斐打斷他的震驚,不由分說地從他懷裏扯出來一副手銬:“快去看著那個俞蘭舟,我去把肖途叫醒。”
傅修好像還沒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這裏是八樓啊。”
紀雲斐正要給陷入昏睡的小禿頭喂水,聞言手一抖,杯口一斜,半杯水直接灌進了小禿頭的領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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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女人輕快地向研究所外走去,她似乎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塗得紅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無端令人聯想到能吃人的深淵。
女人一身幹練的裝扮,頭發染成了栗子色,右手使勁拎著個很大的包,她拎得很吃力,但腳步卻依舊輕快,高跟鞋一下下打著地麵,在陽光下濺起一小片灰塵。
“你好。”莊子因笑笑,側身攔住了她的路,“需要我幫你拎包嗎?”
女人好像還在和光腦對麵的人說著什麼業務上的事情,她驚恐地看了莊子因一眼,就要從他後麵繞過去。
“回答他的問題。”蕭衡站在莊子因後麵,表情冷冷的,“雖然我不願意讓他幫你拎包。”
女人似乎更加驚恐,保護似的將自己右手的大包往胸前一護:“你們要做什麼?”
蕭衡看著她沒動,莊子因從後麵笑吟吟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將女人包在中間。
他們的隊形太過奇怪,路上的行人都不自覺地想要多看他們兩眼。
女人的眼睛向周圍一溜,扯開嗓門喊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她做出一個保護性的姿勢,擋住自己的包,將重心壓低,眼珠子不斷轉著,伺機想找到個突破口。
其實她心下也有些疑惑,她被派來取東西的時候,得到的情報上說,這次可能會遇到軍部的少將傅修。
她並不怕傅修,傅修隻是軍部正常少將的水平,她對付傅修還是很有勝算的。
但她沒有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蕭衡。
更何況這裏還加了一個新麵孔,表麵上笑吟吟的看不出水平,但是和蕭衡的站位相互配合,一看就是合作過數年的夥伴了。
蕭衡也覺察到了這一點,剛才他們將這個人圍住的時候,兩人的站位天衣無縫,這種默契,隻有在最親密的隊友身上才會有。
所以自己和莊子因,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周敏轉了轉眼睛,以她的經驗來看,若是按照實力,自己大概率不能從這兩人的包圍圈裏衝出去。
剛才自己的喊聲比較有效,周圍幾個路人已經陸陸續續往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了,隻要能吸引人群過來,自己就有逃出去的機會。
確實,現在這副場景,明顯就是有兩個人欺負一個從研究所走出來的工作人員。
周敏深吸一口氣,就要放大聲音喊幾嗓子。
誰知她一口氣剛吸了一半,一把冰涼的匕首就抵上了她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