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總比困難多。”彼得不知道從哪裏看來的話, 在那裏嘀嘀咕咕。
巴基看著愚者看似沒有情緒,其實估計也是餓的準備吃手辦人填肚子的模樣,也覺得拖著不是個辦法。
他下了決定。
“先過去看看吧。”
至於怎麼過去……
兩人看向愚者。
他們可以騎愚者過去。
但是愚者不一定同意給他們騎。
可以隨便親親抱抱舉高高爬頭頭的是隔壁呆呆。
到了愚者這邊, 當然, 當然可以做這些事情,可之後手和頭還在不在,那就得看愚者這一瞬間的心情了。
好在大部分時候愚者的心情都處在不上不下之中, 並不會叨人, 但也不會賠很配合。
它轉身默默走掉了。
“知道嗎?”彼得大喊,“如果你能幫我們一點點忙, 就能更快的吃上飯!”
愚者回頭看了他一眼, 眼神暗沉,沒理他。
彼得無奈,嘀咕:“以前九頭蛇都怎麼訓練它的?”
“什麼?”巴基被問的一愣。
“你不覺得麼?它並不相信我們。”彼得已經開始左右張望, 一邊說著,一邊找可以射出蜘蛛絲的位置,現在這個體型,他的蛛絲長度也十分有限。“剛才愚者那個眼神,不像是完全不心動,如果它不心動就不會回頭了。”
“它不相信我們。”巴基也意識到了這個, “可它卻來向我們尋求幫助。”卻又不願意相信他們反而來幫助他們。
“畢竟愚者隻是鯨頭鸛嘛。”彼得接受良好。
鳥類的思維規律比人類簡單很多。
就彼得自己的感覺來說,指望愚者像人類一樣以多線程的方式同時思考幾件事情, 那純粹是強鳥所難。
大概對於愚者來說。
不能自己按按鈕是一個問題,請求幫助是解決方法。
而相信他們與否, 又是另一件事情。
這二者之間並不關聯。
巴基頭疼的揉了揉眉頭。
九頭蛇留下的影響是在鯨頭鸛最關鍵的幼年和成長期內形成的。鳥類與人不一樣, 社交學習階段基本限製在這兩個時期, 成年後就不會再改變社交傾向。
他們遇到愚者的時間點實在是太晚了。
以至於想要消除九頭蛇留下的痕跡, 都仿佛是天方夜譚。
大部分人早早選擇放棄,托尼不信邪,非要把愚者養在身邊,慢慢教。
其他人也強不過他,隻能隨他去。
而巴基和史蒂夫這些直接或者間接被九頭蛇的洗腦係統迫害過的人,則再次聚集在新建的斯塔克大廈,給托尼幫忙。
“你覺得我們的努力有效果嗎?”彼得問。
“肯定會有。”巴基說道,“不過,比起暢想未來,我們還是先來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看看轉頭離去的愚者,再看看埋頭苦吃同樣無視了他們的桃子,巴基探頭看向下方,確認這個平台周圍沒有合適攀爬的東西,於是將視線移到彼得身上。
“我可以把蜘蛛絲固定在平台的背麵靠近立柱的位置,”彼得也在看,“然後我們蹦極式下去。”他比劃了一下,覺得差不多,“還會剩下一小段距離,不過也隻有幾十厘米,完全可以順著立柱爬下去。”
是個好主意。
攀爬對於蜘蛛和機械手來說都不是難事。
晃晃悠悠中彼得帶著巴基下降,到蜘蛛絲的極限,他將巴基蕩到立柱那邊,巴基用機械手摳入柱體,在漆麵上留下小小凹痕,另一手接住晃過來的彼得,將他往邊上一放,小嘰居就穩穩當當地扒好了。
然後窸窸窣窣的爬了下去。
過程很順利,後續很麻煩。
“從這裏走到鯨頭鸛的投食按鈕處,正常人類大概需要10步左右。”彼得比劃了一下這個距離,倒吸一口冷氣,“呃……電子幽靈?!”大喊。
隻是不知為何,對方沒有反應。
“這個位置聲音太小它收錄不到?”彼得自己找了個理由。
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