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音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陸景霄高大的身子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解領帶。
她微愣,下意識捏緊了手裏鬆垮的浴巾,“你過來怎麼不說一聲?”
陸景霄側頭看她,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很快就多了幾分炙熱。
他手腕微微發了些力氣,衣領被扯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帶著幾分情欲,“洗幹淨了正好,過來。”
出差這小半月,他忍了許久。
葉心音想到他強悍的體力就忍不住腿根發酸,咽了口唾沫往後退了一步,“還沒洗澡吧,我去給你放水。”
她轉身進了浴室。
陸景霄三兩步就跟了進去,從後圈住她的腰肢。
氣息驟然糾纏,葉心音聞到了他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心裏升騰起一股子反感。
她掙紮了一下。
陸景霄不滿,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牙印,不急不緩地問,“躲什麼?吃醋了?”
葉心音呼吸一滯,心像是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刺刺的疼。
他說的吃醋,是他今天跟喬怡然訂婚的消息上了新聞,被葉心音看到了。
葉心音垂下眼睫,壓下不該有的情緒,“沒有,你們門當戶對,我隻有羨慕。”
陸景霄悶笑一聲,呼吸落在葉心音薄薄的肌膚上,讓她很想躲。
但她躲不了。
陸景霄生了氣,掐著她的臉,讓她看玻璃上的倒映,聲音如閻羅般低沉,“認清自己是誰,別忘了我教你的規矩。”
葉心音臉色一白,剛才那點不該有的愛慕,瞬間就成了泡影。
她恥於麵對,直接閉上眼,但是腦子裏卻自動播放起這幾年的幀幀難堪。
她曾是葉家受寵的獨女,為了救出含冤入獄的父親,她不得不用自己做籌碼,做了陸景霄見不得光的秘密情人。
他的規矩就是,在情事上她不能有半點抵抗。
葉心音緩過神來,攥緊手指低低一笑,分不清是喜是悲,“忘不了,陸總給過我多少好處,我可都記在心裏,乖乖聽話是我應該做的。”
她微微側過臉,吻上他的唇角。
這一次陸景霄跟瘋狗似的,壓著葉心音將幹濕分離的玻璃撞得砰砰作響。
葉心音哭得嗓音發啞也得不到他半點心慈手軟。
正在這時,西裝褲裏的手機突兀響了起來。
陸景霄的動作驟然一頓,下一秒就抽離了葉心音。
葉心音渾身一僵,心裏瞬間就空了,剛剛還火熱的心灌進了冷颼颼的風。
她不發一言低著頭,整理身上的狼狽,聽見陸景霄接了電話,聲音喑啞,“有事?”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景霄嗯了一聲,“我馬上過來。”
利索穿上幹淨的衣服,陸景霄回頭看了一眼葉心音,毫無感情道,“把藥吃了。”
話音未落地,他就離開了別墅。
葉心音自然不會忘。
陸景霄從未憐惜過她,次次都不做措施,她一直都在服用副作用極小的長期避孕藥。
藥很苦,葉心音的心裏卻生了一絲希冀。
這一次訂了婚,他們的這段肮髒關係,也該了結了。
或許,她葉心音熬到頭了。
……
一夜未眠,葉心音拖著疲軟的身體早起上班。
她是一家工作室的金牌化妝師。
在工作方麵葉心音從來都是矜矜業業,一年入門三年就到了頂端,收入一直持高不下,這幾年來她從未問陸景霄要過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