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挨我,莫挨我……”
梨漾小聲念叨著,此時的她萬分緊張,但她也不能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偌大的藏室內,一個偷偷摸摸的人影在黑暗中來回翻動。
堂堂商業巨鱷黎總家裏,居然,遭了毛賊!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梨漾繼續小聲念叨,生怕遭了毛賊滅口。
這時,梨漾卻不偏不倚的對上了男人的眼神。
糟糕!
毛賊此刻十分安靜,他忽然放下了剛剛拿起的一副字畫,徑直朝梨漾走來。
梨漾,是個瓶子。
瓶花口,瓜棱式頸,溜肩,圓腹,圈足微外撇。
頸部繪折枝花卉,腹部繪一株梨樹,樹枝上結有數隻梨花,樹下繪山石與江崖海水紋。
空間繪飛鶴,近底處繪變形如意頭和折枝蓮紋各一周。
足內青花書寫“黎門粟製”四字款。
男人看到四字後,頗為滿意的一笑。
男人手中的溫熱席卷梨漾全身,她一時之間竟有了不同以往的舒爽。
梨漾借著燈光看到眼前這個男人,膚色白皙,但看上去卻十分木訥,眼神頗為淩厲,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麵容。
隨後男人便把梨漾塞進了黑乎乎的包裏。
“救命啊……”
就在梨漾以為自己已經身陷毒手之後,藏室的門,卻忽然有了響動。
藏室內的暗燈忽然變亮。
男人心想,黎承安不是已經被自己下藥迷暈了嗎,門外此時怎麼會忽然有了響動!
此時,藏室的門“哐”的一聲打開了。
梨漾在包裏什麼都看不到,隻聽到熟悉但又冷漠的聲音。
“帶走。”
黎承安麵有疲憊,高大的身形幾乎占據整個門口,狹長的眼中此時透出一股慍色。
黎承安身後的幾個黑衣男人聞言,剛準備上前幾步,卻被麵前的男人打斷行動。
“黎承安。”男人舉起手裏的包,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聲音頗為陰冷的說:“黎總是想讓這瓶子碎在地上嗎?”
幾個黑衣男人聞言,斷然不敢上前。
“誰派你來的。”黎承安冷聲發問:“我可以讓你走,瓶子留下。”
“瓶子現在在我手裏,黎總?”男人有些挑釁般的笑笑。
黎承安緊緊咬住牙關,此時因為憤怒而導致額頭青筋微微凸起。
“黎總……這……”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有些為難的開口。
“你想怎麼樣?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會拿這瓶子怎麼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身後的人。”
黎承安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冷冷的說:“你們逃不出聖都一步。”
“商界內不知何時傳言,得此瓶者運勢如似登天,如今黎總在商界如魚得水。”男人頓了頓,說:“和這個瓶子有莫大的聯係吧?”
黎承安冷笑,隨後說:“一派胡言,黎家世世代代經手的生意哪個不是幹幹淨淨,和一個瓶子有什麼關係。”
“你主子出了多少錢雇你來的,我可以出雙倍,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不要再打這個瓶子的主意。”
男人微微動搖了片刻。
黎承安心裏清楚,能越過黎家重重保鏢,還能輕而易舉迷暈自己找到藏室入口的,必然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錢就不必了”男人仰起頭,一雙淩厲的眸子對上黎承安的眼睛。
“安南?”黎承安麵漏震驚。
“黎總,錢我不會要,但,我還會再來的。”安南壓低了帽簷,然後輕柔的將梨漾從包裏取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梨漾看到安南與黎承安擦肩而過,兩人身形相似,隻是安南比黎承安多了幾分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