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
原本作為新任學生會會長的赤司征十郎應該要在學校參加開學典禮的,等校領導講話完畢之後,他也需要上台在全校師生麵前發言,隻是……
被蒙住眼睛的赤發少年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雙腳也被繩子捆著,束縛了他的行動,限製了他的自由。除此之外,他還感覺到自己的校服外套不翼而飛,隻穿著部分位置被什麼東西沾濕的校服襯衫,這裏沒有暖氣,陰冷的空氣讓他感覺有些寒冷。
應該是綁架吧。
赤司征十郎很平靜地這樣想。
他微微抬頭,透過蒙著眼睛的紗布可以隱約看到有一道光芒照射在自己身上,也正是因為這束光,赤司征十郎才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空間並不開闊,通過分析周身物體的輪廓,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一所公寓裏。
公寓裏沒有腳步聲,也沒有呼吸聲,但整個房間裏都環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人感覺莫名的焦灼和難受。
少年的表情凝重了幾分,用被捆住的雙手去撐住地麵挪動身子,在行動的過程中,赤司征十郎的指尖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破,所幸他的動作很小心,傷口並沒有很深。赤司征十郎強行忽略受傷傳來的疼痛,試探性地去觸碰劃破自己手指的東西,從手感和形狀來猜測,那應該是一把水果刀。
他鎮定地用水果刀割開捆著自己雙手手腕的繩子,再解開腳腕上的束縛,與此同時,從窗外傳來了“砰”的一聲脆響,和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
赤司征十郎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假裝自己還被捆綁著,隻抬頭往窗戶的方向看去,透過紗布看見了一個吊掛在窗外的模糊人影。
那個人敲了兩下窗戶,然後小聲呼喚道:“赤司先生?”
赤字征十郎沒有回答。
“赤司先生,我知道你已經把繩子解開了。”那個人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有點嗡嗡的,但好歹聽得清楚:“窗戶鎖住了我進不來,你過來開一下,要快點,如果被綁匪注意到這裏的監控被踹了,會很快趕過來的。”
赤司征十郎聞言,想將蒙在眼睛上的紗布扯下來恢複視野,卻聽窗外的人又說:“不許摘紗布,如果你摘下來看見了我的臉,那麼任務失敗我會自行離開,你的死活也與將我無關。”
“……”
他沉默半晌,最後還是放下手,從柔軟的地毯上站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地朝窗戶的方向走去,用手摸索著將鎖解開。
吊掛在外頭的女人推開窗戶,按下腰上的鎖扣,身手靈敏地落在室內,竟沒發出任何響聲。
她開始熟練地清理現場,將赤司征十郎能留下痕跡的地方全都擦拭幹淨,就連少年碰過的窗鎖都不放過。做完這些後,女人讓赤司征十郎抱住自己的腰,用些小手段從外麵鎖住了窗戶後,僅僅隻憑一根繩索就將他帶上了房頂。
這場讓人頭疼的綁架案在這個女人麵前似乎隻是一次無足輕重的室外探險似的,在營救過程中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就連赤司征十郎都在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真的遭遇了綁架。
他站在原地等女人卸下自己身上的裝備,語氣平緩地問道:“我可以把紗布摘下來了?”
“還不行,我現在要送你回學校,去了學校你才可以摘。”女人拉上挎包的拉鏈,然後又說:“不過在去學校這之前,你要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換上我的。”
赤司征十郎一愣,立刻後退了一步,拒絕道:“不行。”
“快點脫了。”
“不可以。”
“我不是在占你便宜,而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情。”
“我也很認真。”
“你衣服上有血,如果要回學校就必須換掉。”
“我衣服上怎麼會有血?”
女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幹脆不和他廢話,直接上手去解他的扣子。
赤司征十郎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大膽,被她解掉一顆扣子後才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奈何女人的力氣比他大得多,沒花多少力氣便壓住了他兩隻手,如同剝香蕉似的將他僅存的一件襯衫被扒掉。
“你!”他有些生氣,可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完整的話,就被迎麵蓋過來的衣服給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