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時淩羽和陸語寒合作的電影把獎拿了個大滿貫之後, 各種邀約應接不暇,但原本風頭正盛的時編卻選擇了急流勇退,對外宣稱是養病, 實際上——也是養病。
但媒體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們怎麼可能相信這種平淡無奇沒有新意的理由,於是被狗仔跟拍成了時淩羽的日常。
和白璟私下聊劇本, 被拍。
和錄完團綜的程臻逛畫展, 被拍。
和打算再次合作的季琰出來敘舊, 被拍。
和在自家公司任職高管的表叔吃晚飯,被拍。
和司曜手牽手遛狗……偏偏就這個沒被拍到!
司曜每天看著《時淩羽和他的“男寵”們》的內容越來越豐富,越來越離譜, 簡直恨得牙癢癢。
可無奈, 不管他多麼張狂在外麵和時淩羽多麼親密,狗仔們都仿佛光速下班, 路人們都仿佛集體失明似的, 無人在意。
婚禮隻邀請了親朋好友、兩家的一些舊交和一些合作夥伴,也不知道保密性是不是做得過分的好了, 媒體得到的消息也僅僅是圈內有個風頭很盛的人隱婚多年終於要辦婚禮啦。
。
別問司總為什麼這麼閑,問就是職業經理人們很值得信賴。
[雙yu是真的!:關鍵詞圈內風頭正盛隱婚多年, 好姐妹們!你們嗑到了麼!反正我嗑拉了!]
司曜遠遠地瞧了一眼正在自家客廳和時淩羽聊明年的合作的陸語寒,以及自家omega嫌棄中又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眼神,默默地關上了微博的界麵。
與此同時, 正在網上和各種邪|教cp大戰三百回合、為數不多掌握了真相的金牌助理郭子傑在寂靜的辦公室大樓裏發出感歎:“這屆cp粉怎麼回事,帶不動啊!!”
司曜原本為了宣示主權,打消那些圈內圈外覬覦時淩羽的狂蜂浪蝶的念頭, 這才舉辦的盛大婚禮,結果卻依然隻是在小範圍內起了作用。
要做就要做精的司總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
送走了天天來家裏蹭飯的陸語寒, 時淩羽
和司曜蓋著毯子依偎在沙發上,
初冬將至,時淩羽最近是愈發的懶散了,原本說好這個月出稿的新本子,到現在才寫了不過幾萬個字,工作室那邊打電話聯係不到人,隻得派出顧泉上門催稿。
奈何某時姓編劇狡兔三窟,這段時間帶著司曜一起,兩人市裏的多處房產輪番臨幸,雖然做派既像逃難,又像躲債,但隱約間還是無意的秀了一把財大氣粗,氣得顧泉往他郵箱裏連發了好幾封辭職信,姓時的直接丟進已刪除,裝作沒看見。
兩人在家膩乎的時候更甚,此時的時淩羽坐在司曜的懷裏,那麼一點聊勝於無的體型差在這就派上用場了。
司曜手長腳長,正正好好把時淩羽環住的同時還能幫他舉著書。
時淩羽裹在毛絨絨的毯子裏,連手都不願意伸出來一下,雖說家裏燃了火爐也開了空調,但自從他腺體逐漸長好之後,omega一些嬌貴的小毛病卻在他身上體現得更加明顯了。
“你看沒看完呀。”時淩羽懶洋洋地問道,尾音繾綣,打著彎兒似的勾著司曜的心。
兩人同看一本書,時淩羽這個文字工作者閱讀速度自然是比對方快了不少,所以經常會出現他需要等等司曜的情況。
可即使對於閱讀體驗有一定影響,但相比較於一個白給的支架和翻書工具人,時淩羽還是不爭氣的妥協了。
實在是因為司曜身上一年四季都特別暖和。
親近熱源和發光體是動物的本能,人也不能免俗。
時淩羽將腦袋搭到了司曜的肩頸側,親昵地蹭了兩下:“你快一點嘛。”
雖然這話裏沒有半分歧義,但伴著與時淩羽發絲交纏的癢意再落到司曜耳朵裏就變了味兒了,加上忽明忽暗的爐火與兩人獨處時的旖旎氛圍,司曜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圈,然後輕輕偏過頭來吻了吻對方的鬢角。
“你不是喜歡慢一點麼?”
時淩羽的盹都被司曜這一句話嚇醒了,omega的直覺替他拉響了警報,可他剛要抽身遠離身後這個衣冠禽
獸,卻被一把握住了腳踝。
司曜在他漂亮的踝骨處摩挲了兩下,低沉的嗓音裏滿是危險的氣息:“小天才,你跑什麼?”
時淩羽一向皮膚嬌嫩,這回甚至能感受到司曜拇指上的薄繭,過去一年裏廝混了無數次的記憶湧上腦海,他條件反射地有些顫抖。
“天還沒黑呢,你耍什麼流氓。”時淩羽咬緊牙關,防止喉間的喘息不小心暴露他並不平靜的心緒。
要是讓司曜知道自己這麼容易就被他撩上頭,那以後他在家裏更是要無法無天了。
時淩羽照著司曜的手腕,頗為不滿意地拍了兩下:“放開。”
“不放。”司曜彎著一雙眼睛,朝他笑得狡黠。
兩人竟像是小學生一般重複了好幾遍這樣的無意義對話,最後惹得時淩羽直接嗤笑出了聲。
他心裏覺得這般居家的司曜實在可愛,但麵上又不好表現,隻得挑著眉毛勾著嘴角,照著司曜的臉頰就親了兩下,末了還不忘調侃道:“司總,過年就三十歲了,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
司曜卻不以為意,反過來蹭了蹭時淩羽的耳側,討巧地說道:“你慣的。”
被哄得心滿意足的時淩羽笑著應道:“好好好,我的問題,絕不改正~”
可趁人之危加上順竿爬這都是一個成熟alpha的必備技能,司曜捏著時淩羽的下巴使他正麵對著自己,微微俯下身子便銜住了對方殷紅的薄唇,將他還未說完的話語盡數封回了口中。
沒一會工夫,空氣都仿佛變得粘稠,時淩羽的嗚咽再也藏不住了,盡數被司曜撞得細碎,散落在窗外的風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