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襯衫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辦公室，大概是太過激動的原因，撞得辦公室的大門咣咣的響。
寧相哲回頭，黑襯衫手裏提著一根鋼管堵住了辦公室的大門。
“柳子，救我……”蔡耀光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大聲求救。
“光哥，我來了。”黑襯衫舉著鋼管就衝過來。
寧相哲用力抽出紮進蔡耀光身體的大馬士革短刀，用力把蔡耀光撞倒在地。回頭衝向柳子。
辦公室就那麼大，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
柳子的鋼管奮力砸向寧相哲的肩頭。
避無可避的寧相哲雙手抱頭，用背部接了這一棍。
空心的鋼管擊在在寧相哲的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寧相哲直起身子，以全身之力撞向柳子。
“轟”的一聲，柳子摔到了一堆飲料裏。
蔡耀光舞廳的另一個打手手裏提著一個圓凳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看到寧相哲大步朝他衝過來，轉身就跑了。
衝出舞廳，天色己經黑了。
顧不得身上的血汙，寧相哲把大馬革刀收進了口袋裏。消失在了夜色裏。
不敢回家，也不敢以這幅樣子出現在楊武家。
他走著走著就到了李明娟家附近，找了個報刊亭，拔通了李明娟家電話。
“娟，在家嗎？”
“在啊。你，現在好些了嗎？”
“沒事了。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你不會還要我給安心送信吧？寧相哲，你別犯傻了行不行……”
“不是，我想借點錢。”
電話那頭沉默了。
“不方便的話，沒事。我找趙明亮他們拿點……”第一次找女孩借錢，寧相哲也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的。不到逼不得己，他不會找人借錢。聽到電話那頭沉默，他趕緊給自己找了個坡下。
“你要借多少？你可得還我啊。我賺錢也挺難的。”李明娟小聲說。
“你能借我多少？一百，有嗎？”
“你借這麼多啊？”
“沒有的話，五十也行。”
“就借你一百吧。你在哪，我把錢給你。”
“我在你家對麵的工商銀行門口。”
“等等，我馬上就來。”
不一會，李明娟就出現在工商銀行門口。
“娟，我在這裏。”
“你怎麼了你？怎麼衣服上這麼多血？出什麼事了？”李明娟尖聲問道。
“沒事。走路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劃到了。”
“你騙我吧，走路被劃到哪裏會流這麼多血？你又打架了？”
“我……真沒有……”
“好吧。我信你一回。”
李明娟從錢包裏拿出兩張五十遞給寧相哲：“記得要還給我。”
“一定會還給你的。謝謝你了。”
辭別了李明娟，寧相哲給楊武打了個傳呼，要他把自己的包和吉他給他送過來。他今晚上打算在小旅館裏湊和一晚上。
在小旅館裏安頓好，趙明亮的傳呼就過來了。回了個電話，趙明亮知道寧相哲去砸蔡耀光的場子的事了。
他直埋怨寧相哲怎麼不叫上他。他和蔡耀光也有帳要算。
寧相哲解釋說，他不想把太多的人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