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楚靈芸聽明白他的回答嘴角一抽。
哦和嗯之間可是有著微妙的差距。嗯是聽到並且答應了，哦隻是聽到了，但鬼才知道他到底答沒答！經常用這一招蒙混過關的她深懂其中奧妙。
但和祁夜並不是太熟，楚靈芸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作罷。反正這幾個人估計也待不久，就算在這國師府裏鬧也多少會顧忌著丁離晨，再怎麼下重手也不可能下死手。
想明白這點的她也不再多想，手托著腮，興致衝衝的對祁夜問道：“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你手裏拿的……嗯，是什麼？”
楚靈芸想說黑色火焰，但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就給省略了過去。
這次祁夜沒再不給麵子，在她感興趣的目光下那黑色的看上去像是火焰的東西重新出現在他的手心。
近距離的觀察，楚靈芸發現它在跳動，甚至還會隨著吹過的風有輕微的改變，就像是正在燃燒中的火焰一般。隻是顏色詭異，仔細看著它的時候總有種自己的心神隨時可能被吸進去的感覺。
楚靈芸滿目好奇的盯著，就好像看到了新大陸。
好像從未與這種超乎常理的東西接觸過的神情讓祁夜疑惑。
“丁離晨沒告訴你？”
楚靈芸搖頭。
這一個月來她看到的丁離晨都跟正常人一樣吃、住、睡，整個府裏除了明澤會經常關在房裏不知道做什麼外就跟正常生活根本沒什麼兩樣。
祁夜聞言眉頭微蹙，也不知道是對丁離晨不滿還是覺得其中有什麼值得深思。反正那樣子像是正在心裏想著什麼。
不過這時楚靈芸的聲音傳來。
“能試一下嗎？像準備對明澤做的那樣？”
就算事實擺在眼前了可楚靈芸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不親身嚐試一下她怎麼都還是不太相信。
可祁夜聽到這話後表情驟變。
“你相信我？”
他說著這話，眼裏糾結萬分，好像楚靈芸本應該是不相信的他才對。
而與之相對的是楚靈芸滿眼的坦然。
“沒什麼相不相信的啊！”
這裏本來就是她的地盤，沒什麼好畏手畏腳的。而且他們這幾個人是帶著兩國交好的目的來的，現在對她下手豈不就是自己拆自己的橋？傻的呢！
楚靈芸不覺得祁夜會那麼做，而且剛才他自己也說了，丁離晨能解決！
她眼裏的情緒的確與信任無關。
祁夜沉默著抬起手。
潔白如玉的手心跳動著黑色的火焰，這對比詭異而美麗。黑白對比間，兩團更小的火焰從其中分離出來輕飄飄的飛向她，它越來越近，楚靈芸心裏漸漸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被壓迫著想逃離。
但心裏想試試的欲望又高於這想避開的意圖，就壓了下去，眼睜睜的看著那團像是能吞噬腐蝕一切的火焰向自己接近。
和想象中一樣的是這團火焰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它靠近著她沒有一絲灼熱感，更沒有涼意。隻是帶著一種壓迫的氣息而來，呼吸不由得變得不順暢。
在這個時候楚靈芸想的竟然是這東西不會把我的眼睫毛給弄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