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吹休息哨時,喬景清放棄助攻隊友,直接一個三分投過去。
籃球壓哨入網。
中場比分就這樣持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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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時,操場上的喇叭在放歌。
管理歌曲的是廣電部的學生,因為這時已經放學了,他們開始放飛自我,放的都是情歌。
“我愛他,隻愛他。好像隻能愛到這裏了。
我累了,太累了,我終於把執著弄丟了……”
“……”阮軟有點想罵人。
史萊姆非常有眼色的連上了係統自帶的互聯網。
“宿主!我們自己放歌吧。”史萊姆手忙腳亂一通操作,“宿主點個歌?”
阮軟想說隨便來著,但他覺得史萊姆作為一個係統,體會不到人類語言中“隨便”的精髓。
“那就首頁第一首是什麼就放什麼吧!”
隨即,她腦子裏就想起一首旋律。
“如果說這是愛,我情願去流浪,如果說這是愛,我情願被遺忘……”
“……”
這也過分紮心了!
阮軟心裏真是五味陳雜,說不出滋味來。她也不單單是因為宋逾難過,更多的是厭惡自己會為他而難過。
這可真是個死循環。
阮軟正有些出神,突然看到一隻白皙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同學,同學?”
她抬頭。麵前的男生不就是那個球場上惹來無數尖叫的喬景清嗎?
離的近了,阮軟看清了他。他額上搭著被汗水打濕的碎發,雙頰因劇烈運動而透著潮紅,微微喘息著,睫毛纖長分明,眼眸是淺褐色的,澄澈幹淨。
真的是……可愛得有理有據!
果然,高顏值養眼,阮軟連帶著心情都好些了。
“有什麼事嗎?”她禮貌的一笑。
喬景清見她看向自己,不由得瞳孔微縮,神情顯得有些拘謹。
“你認識我嗎?”
阮軟愣住了。如果他問的是“你不認識我嗎?”,她或許還會斟酌一番自己從前是不是見過他,但他這樣問……
“你是場上的7號喬景清嗎?”阮軟微笑,“雖然我們沒有見過,但你人氣這麼高,我認識你也不奇怪呀。”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那個,你看到我的水杯了嗎?”
喬景清描述了一下它的樣子——盡管非常詳盡,但依然沒有任何有用線索,因為這是一個普通到極致的礦泉水瓶。
阮軟隻能搖搖頭。
他看上去就很失望的樣子,眼神暗淡了些許,顯得有點苦惱。
啊這個樣子也太可愛了!阮軟覺得自己遭到了顏值暴擊。
“嗯,那你要不去小賣部再買一瓶?”
喬景清搖了搖頭。“我沒有人中的校園卡,而且中場休息時間隻有十二分鍾。”
阮軟剛想把自己的校園卡借給他,聽到後半句又把話收了回來。
她忽然想起自己給宋逾準備了運動飲料。
“我帶了多的運動飲料,”阮軟從書包裏拿出一瓶,遞給他。
“反正我也用不上,就送給你了。”
“啊,謝謝!”
喬景清下意識的接過飲料,眼中明亮起來,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驚喜。
阮軟覺得,他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此刻歡快起來,有點像溫順可愛的巨型犬。
“我加你微信吧,回去把錢打給你。”喬景清向阮軟伸出手,手腕上淺灰色的護腕和他白皙的膚色相映襯,更顯得陽光朝氣了。
“要不你把手機給我,我來加一下自己的號?”
阮軟微微搖頭,笑著拒絕。
“不用了,說好了是送你的。”
他於是也不再堅持,打開飲料瓶灌了幾口,又問道:“那,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阮軟脫口而出“雷鋒”二字。
喬景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阮軟被他笑得臉上發紅,於是說道:“阮軟,耳元阮。”
“那另外一個軟呢?”
軟綿綿的軟?軟乎乎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