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不準請假,你請假次數太多。”
唐汐媛一聽,心裏有團熊熊大火燃燒著,壓也壓不住的噴了出來:“那就算我曠工,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說完,她拎著包往門口走去,而歐陽垚亦也快步的在門口將她逮住。
“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被鉗製的唐汐媛大吼。
這時,她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急急的把手伸進包裏,拿出手機接聽。
“媽。”
“小小,你爸不行了,他等你見最後一麵,你快到了嗎?”紅珍哭泣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卻把唐汐媛擊的臉色蒼白,爸不行了,怎麼那麼突然?
“小小,你快點來。”紅珍喊道。
愣神的唐汐媛才反應過來,應道:“媽,我就來,你讓爸等我一會。”
而一旁的歐陽垚已經聽到紅珍的話了,他異常意外。唐汐媛將他一推,然後恨道:“如果我沒見上我爸最後一麵,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她拉開門,大步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臉怔忡的歐陽垚不知所措……
康華醫院
“老頭子,你再等等,小小已經在路上了,她就快來了。”紅珍流著眼淚對著唐秋發道。
唐秋發已經是在撐最後一口氣了,他就是想走前,再看一眼唐汐媛,一直撐著,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喊唐汐媛。
“老頭子,你想說什麼?”紅珍見他的嘴張著,急問。
“小小,小小……”
“你叫小小呀,小小就快到了。”
“告訴小小,我謝謝她,下輩子我還想做她的爸爸,是真正的爸爸。”唐秋發艱難吐著。
“好,但是這些話你對小小說,她一會就到了。”紅珍還是希望他能撐到唐汐媛的到來。
“我等不到了,你幫我告訴她,我已經很知足了,在最後幾天的時間裏……,過上了……最美好的生活……”
唐秋發說完,便咽氣了,手也垂了下來,紅珍望著咽氣的唐秋發痛哭著……
當唐汐媛跑到病房門口,見養母的痛哭,知道她沒見上唐秋發最後一麵,淚水不由的流了下來……
唐汐媛頭重腳輕的步到唐秋發遺體前,望著唐秋發緊閉沒有顏色的臉孔,流淚道:“爸,我來了。”
紅珍聽見唐汐媛的話,擦了擦淚,哽咽道:“小小,你爸已經走了,他本想等你到來的,但是沒能撐住。不過他走前讓我告訴你,他走的沒遺憾了,過上了最好的生活,下輩子還要當你親生爸爸。”
聽完紅珍的話,唐汐媛總算在遺憾中找到了一抹安慰,閃著淚光對著那副冰冷的臉容微笑:“好,我們下輩子做親生父女,爸爸你一路走好。”
唐秋發走了,但是唐汐媛知道,這對唐秋發來說才是解脫,抗癌的痛苦隻有身臨其境才知道,他能支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她的悲痛也不那麼深了。
唐秋發的遺體送到醫院的太平間,當晚,郭侍平便來了醫院,陪在了唐汐媛身邊,同時把唐秋發的身後事全部安排。唐汐媛本想拒絕,但是郭侍平一臉正色對她道:“汐媛,你不能拒絕一個父親為女兒做的事。”
當時他們在唐秋發呆過的病房坐著,唐汐媛聽到這話,猛地一怔,疑惑在她眼中閃過,接著問道:“陳伯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那晚兩人喝完茶,郭侍平就要求唐汐媛喊他伯伯,而她也照做了。
“汐媛,你不該喊我伯伯,你應該喊我爸爸,我是你的親生父親。”郭侍平臉上帶著一慣的溫和笑意。
唐汐媛蹙了蹙眉,不是還沒證實麼?他怎麼就這樣斷定他們是父女關係呢?正當唐汐媛疑慮時,郭侍平解釋道:“那天與你在茶館見麵後,我在你坐過的位置上拾到你落下的頭發,於是我拿著你的頭發去做了DNA,而驗證我們兩人確實有血緣關係。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擅自去驗,希望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