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慘一男的。
有一郎氣喘籲籲的爬著山,在不熟悉路的情況下,他大老遠跑過來,幾乎逢人就問,不放過任何細節,七繞八繞才走到這一步,時間接近黃昏。
由於身體長期營養不良的情況下還好死不死的爬了半個小時的山,有一郎甚至能腦洞大開的提前腦補了一下自己暴斃荒野的情景,這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早知道就不該信那個聲音所說的話了!!
想到這裏,有一郎便回想到了自己剛穿過來的樣子,那場景要多玄幻就有多玄幻,還有在腦海中突然想起的聲音,聞言,有一郎一整個人都發蒙,猛的回頭一看,又什麼人都沒有。這一切的種種跡象結和在一起,有一郎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嘛,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介於你我同鄉,好心提醒你一句,盡量在天黑之前趕到山頂。】
【哎呀,不要偷懶,等你上山之後這一切的謎團就解開啦。】
有一郎:“”
你們擱這兒打什麼啞謎??要不是他清晰的聽到那句“同鄉”,才勉強給個麵子上山,不然他理都不理,好嗎。
還沒摸清楚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有一郎在上山的途中無意間撇到自己發尾那如同霧般飄渺的青色發絲和身上明顯不符合時代的日式和服時,有一郎莫名覺得想笑,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什麼cosplay現場。
可這眼前鳥語花香,甚至連空氣都透露著一股清新感的森林景象,他才明白一點。
這是真的。
而且,根據之前問路人所得到的信息,才知道這是大正時代的日本。起初,剛看到與高樓聳立的現代化城市完全相反的複古式城鎮時,有一郎竟有種恍惚間看到民國時期的中國一樣,但在得知這裏是日本後,有一郎一臉操蛋的表情,且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就真他媽挺突然的,一下子淪為了身處他鄉且身無分文的外國人?
有一郎感覺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大腦已經完全脫節,直到腦海中的聲音響起時,整個人都炸起毛來,這一突發現象,引起周圍不少行人驚呼。
“哈”時間回到現在,果然,有一郎現在感覺身體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這是身體長期沒運動的正常現象,爬山才爬沒一會兒,有一郎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沒上山的時候還好好的。大腦也昏昏脹脹,越爬就越忍不住想,他到底為什麼要信那聲音的鬼話。
而且自從穿過來後,有一郎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明顯的變化,視野變低了,而且聲音也稚嫩的不少,像小孩子一樣。
漸漸的,天色開始暗沉下來,時間竟在不意間到晚上了嗎,有一郎不由的心頭一緊,就感覺整個人都涼嗖嗖的,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有一郎開始放緩呼吸,視野也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
看不清路了。
而且有一郎天生就對外界比較敏感,他太怕黑了。看不見,摸不著,宛如一個待宰的羔羊,並且總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一樣,簡直毛骨悚然。
得快點上山!有一郎邊走邊加快腳步,即使已經累到連抬隻腳都困難,可越這樣,有一郎就越害怕,仿佛耳邊就有人在念叨。
“稀血是稀血”
“好香,好香好想吃好想吃啊啊。”
我去!!這是真的見鬼了,若一開始是幻覺,那麼這一次呢?有一郎心中爆了句粗口,那表情恨不得直接張開翅膀飛出去。
隨著天空完全暗下來,空氣也隨之凝固,全程也隻聽到一陣沙沙聲和急促的腳步聲,二者結合在一起宛如催命交響曲,氣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他不可能一開始就直接交代在這兒吧?
有一郎又開始掙紮著小跑了一會兒,在意識到自己跑不掉後,獨自走到一棵樹下,便不動了。是的,他放棄了,穿越前是個遊手好閑的鹹魚,那穿越後也依舊是本性不改。
別問,問就是爺不走了。
反正也跑不了多遠,死之後,他不也依舊是名好漢。
有一郎至少要死也得死明白點,在結合之前耳邊的低喃,一種刷新他三觀的想法也油然而生,有一郎不受控製的眨巴眨巴著青色眼睛。
不會是直接吃了他吧?生吞活剝的那種嗎??
突然,隻見狂風呼嘯而過伴隨著一道淩厲的斬擊襲來,有一郎的呼吸猛的一滯,下意識向左閃躲,但終究是慢了一拍,右肩至胸口被明顯劃傷,有一郎連忙拉開距離,捂著傷囗,發現傷口並不深。
“嘶…”感覺到疼痛感襲來,倒吸一口冷氣,十指也不由自主的蜷縮,有一郎在躲過去後,回頭一看,眼皮一抽一抽的,視野也受到了嚴重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