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的脖子都因為害羞而發紅,手僵硬的停滯了幾秒鍾,隨後觸電般的收回,她故作鎮定道,“二少,我看你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她的肩膀被男人圈住,往後退了點,卻不小心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感覺厲丞淵看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灼熱,蘇眠心中警鈴大作,她看著男人的側顏,咽了下口水,她想著今天在壽宴現場發生的事情,垂眸低聲道,“二少,我需要你的一管血,米國的醫生朋友說有辦法能治好你身上的其他病。”
厲丞淵被時不時出現的疼痛折磨了這麼久,她抱著擔心合作夥伴身體的想法,才會好心的問一問。
畢竟一開始她和厲丞淵之間的合同裏可沒有白紙黑字的寫明,她到底要幫厲丞淵治好多少病。
“不可能的。”聽到蘇眠如此篤定的話,厲丞淵嗤笑一聲,在雲城這個麼多年,他花了大價錢,幾乎找遍了雲城所有的好醫生,也有醫生在治療之前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說自己絕對能治愈好,最後結果出來一個個都傻眼了。
他找無數個醫生看過自己的身體,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是歎息著搖搖頭,並且每個醫生最後給出的時間都大差不差。
從幾個月到一年,他們都斷定在器官衰竭的情況下,他最多隻能再活一年,現在蘇眠隻是有個朋友精通醫術,嘴上雖然吹的天花亂墜,卻並沒有確切的數據證明蘇眠的朋友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
“別急著拒絕我。”蘇眠原本隻是試探著說出那句話,發現厲丞淵的態度非常不配合,甚至還看不起洛洛的醫術之後,頓時就不樂意了。
既然洛洛給她打包票,隻要把一管屬於厲丞淵的血送到米國,就一定能弄出專門給厲丞淵對症的藥。
她之前隻是覺得厲丞淵和自己關係一般,沒有必要幫厲丞淵弄來這些藥,現在厲丞淵對她處處幫忙,還給她解圍,蘇眠始終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而且厲丞淵確實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了……
看著男人蒼白的俊臉,額角豆大的汗珠還停在下頜處,可見剛才忍受的疼痛到底有多可怕。
蘇眠抿了下唇,“在遇見我之前,想必二少也嚐試了不少次,但是後來因為沒有任何效果才作罷,現在遇到我之後怎麼這麼膽小,連試都不肯試一下呢?”
她朝著厲丞淵笑了下,“原先你的失眠症不也是被醫生斷言無可救藥了嗎?這兩天我看二少的睡眠質量可是一天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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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厲丞淵態度堅決,是注定拿不到那管血了,沒想到一禮拜不到,她就從厲丞淵那裏得到了被冰袋仔細收好的血袋。
蘇眠第一時間把血袋寄給了遠在米國的洛洛,還收到了一條來自餘江的短信。
短信裏每行字都寫著好消息,蘇眠坐在辦公室,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第一次提前下班。
她來到蘇宅門口,看見富麗堂皇的小別墅被一群人高馬大的黑西裝男人堵住,過了條街在剛好能看到蘇宅門口爭執的咖啡廳坐下,蘇眠心情頗好的點了杯拿鐵,邊品嚐邊看蘇家人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