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男——窮——”少年馮酸菜麵對前方數十人,昂然大叫。
篤!
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
“吃霸王餐整得這麼熱血沸騰,你還是頭一個。”迎春院的老鴇嗑著瓜子一甩手“拖下去刷馬桶,一個月刷不到五萬個統統叫他舔幹淨!”
馮酸菜大驚:“哇靠整個迎春院就幾百號人,你哪來五萬個馬桶?”
“整座城肯定不隻五萬個啦,老娘賺個中間商差價,怎麼樣,打我啊。”
馮酸菜鼻子都氣歪,心說你想得美,小爺呆會兒就跑了,要舔你自己舔去。
押著馮酸菜的兩條壯漢似乎看穿他心思,壞笑起來:“得罪了老鴇還想跑,嘿嘿。”
“什……什麼意思?”馮酸菜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左手邊大漢一指樓上看熱鬧的大群姑娘:“瞧見沒?”
馮酸菜居低臨上,瞧著二樓各色花裙下的光潔大腿,兩眼放光,口水橫流:“這哪能瞧不見呐,哈哈哈哈……”
右手邊的大漢拍了拍他肩膀:“沒什麼好看的,用不了多久你也能擁有啦。”
“什……什麼意思?”馮酸菜越發覺得不對頭。
左手大漢道:“刷完馬桶遠遠不夠,老鴇自有祖傳丹藥,男人服下一個月就變女人啦,瞧你模樣若是變成女子,必然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接客還錢,搞不好還能做花魁哩。”
“what?!!!”
馮酸菜冒出一句西夷話來。
“兩位大哥,老鴇夫人,有話好好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動不動就威脅人家小弟,這是不道德的!
不就是錢麼!小爺雖然沒有,但是小爺有一門世間無敵,天下無雙的祖傳絕技可以幫您日進鬥金。”
“哦?什麼絕技說來聽聽。”老鴇歪嘴叼著一隻煙鬥,百無聊賴。
“廚藝,隨便一道菜,保證老鴇夫人您吃過之後終生難忘。”
“這可是你說的。”老鴇懶洋洋地揮了揮手“要是菜品口味好,你就給老娘免費打工一年,不然……”她省略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馮酸菜表麵連連點頭,心裏卻說小爺誌存高遠,給你做廚子豈不是虧大了?
一行人來到廚房,馮酸菜鄭重萬分:“老鴇夫人,我立誌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廚神,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當下恭敬作揖,紮了一個有力的馬步,雙手握拳,拳心向上,夾在腰間運足了真氣緩緩推掌,然後才從腰間取下一柄用牛皮包裹的菜刀。
下一瞬,馮酸菜大叫一聲神情癲狂,見人就砍,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結果跑出去半丈,被老鴇氣定神閑的一悶棍敲翻在地。
“老娘麵前耍菜刀,找死啊你。”老鴇叼著煙鬥,若無其事地踩著馮酸菜後背出門喊人。
半刻鍾後,一盆冷水劈頭蓋臉淋下,馮酸菜靠著柴房的木柱幽幽醒來。
“小子,你叫什麼?”老鴇挑著眼角,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的菜刀。
馮酸菜昂首挺胸,赫然大喊:“小爺坐不更名,行不改——”
“挑要緊的說!”老鴇一菜刀劈在他頭頂的木柱上。
馮酸菜登時氣焰全消,點頭哈腰:“小的姓馮,單名酸菜,您老人家還有什麼想問的?”
“你這是雙名……”老鴇翻了個白眼,用右手指尖頂著菜刀的中間位置,刀身僅憑這小小的支點,居然保持了令人驚歎的平衡“這柄‘青蟲月半刀’你是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