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五十付寒舟的鬧鍾準時響起,起床換下睡裙,迷蒙著眼睛套上校服,打開房門的時候媽媽已經把牛奶和三明治放上桌了。
付寒舟打開餐桌上的英語磁帶,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聽著裏麵機械的英語播報。
她媽媽打了個哈欠歎了口氣:“這太早了舟舟,明年高三你去你姑媽家住著,她家離二中也近,爸爸媽媽也沒時間照顧好你。”
付寒舟看著媽媽眼下的眼袋和黑眼圈,隻能懂事地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女人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有些心疼,眼裏滿是疼惜,為她整理好飯盒和書包送她出門。
付寒舟在清晨六點半就要坐上四十分鍾左右的公交,在七點半之前走到學校。
這個點一般都是學生進校的高峰期,一大批一大批的“小蜜蜂”湧進校園,付寒舟就是其中一個。
走學校的路上,忽然後麵一個重力讓自己往前猛地一撲,等她回頭就看到常欣那張熟悉的臉。
“早啊我的舟,誒誒你快看那排行榜,你又在前三耶。”常欣說的是前幾天月考的成績,付寒舟物理接近滿分,排在年級第二。排第一的是1班的班長,第二第三就是3班的物理課代表和班長。
一個叫付寒舟,一個叫徐崇年。
二中是一個除去課餘也豐富多彩的學校,非常積極的響應國家減負的號召,還有一個官方的校園論壇。上麵各種層出不窮的八卦,匿名貼,給學生學習之餘確實增添不少快樂。
付寒舟和徐崇年兩位高顏值的學霸也是經常上榜,被譽為一對金童玉女。
也隻有當事人兩個人知道,其實從開學到兩人說過的話兩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早自習教室鬧哄哄的,老班進來宣布說,二中為了讓我們學生豐富課餘生活準備了社團活動,每一位同學都踴躍在班長那報名。
不說不要緊,一說不得了。班上一下炸開了鍋,馬上就七嘴八舌的問起來有什麼樣的社團。
“安靜!”在講台上一句中氣十足的喊話讓下麵沸騰起來的群眾們全蔫了。
“看看都什麼時候了!一說起玩就這麼高興!你們......”
老班在講台上開訓,常欣悄悄的問付寒舟:“你想去哪個班?”
“都可以,你去哪我去哪唄。”付寒舟盯著桌子上攤開的卷子,無所謂的說。常欣探過頭來看了看,是幾道物理題,立馬縮回腦袋。
她嘀嘀咕咕的說:“你真是和徐崇年天造地設一對。”
付寒舟翻了個白眼:“大姐你可別瞎說了,我對他不感興趣。”
常欣回她:“知道了知道了,你喜歡黃宗澤那種類型嘛,壞壞的。”付寒舟徹底無語了,這都哪跟哪,她保持沉默不再說話了。
後者見她好像有點情緒了連忙轉移話題;“那我下課就去找徐崇年報名了哦,你和我一起哦。”
付寒舟連聲答應。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常欣居然報的是街舞社。
付寒舟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理工女,四肢嚴重不協調,對於跳舞這種事情自然是絲毫不感興趣,這樣的社團讓她度過的極其煩躁又極其煎熬。
但對於常欣來說卻是十分開心的,因為年級級花報的也是這個社團。而社團活動不是學校的老師組織的,二中甚至有心的在外麵請了專業課程的老師去授課,所以整個社團活動就是自由快樂的。
付寒舟重複著機械的動作,聽著常欣在她耳邊八卦著:“級花於青青談了個職校男朋友,長得很帥,和咱們學校的男生完全不一樣;1班班長,就那個榜首和咱們班學委最近在曖昧……”
付寒舟左耳進右耳出,邊聽邊感歎自己還不如跟前座的大胖一起去學插花。
晚霞伴著二中傍晚的放學鈴彰顯著青春的無限魅力,塑膠操場被金色的太陽暖暖地撒了一地。
周五的社團課上付寒舟見到了常欣在她耳邊八卦的那位級花男朋友。
站在教學樓的走廊裏,紅發、白T恤外邊套著一個工裝黑色馬甲,下身是灰色衛褲、配著一雙短款的馬丁靴。手裏握著一隻電子煙,正衝著外邊吐煙圈。
之前傍晚時分付寒舟看到的漫天晚霞的背景永遠是操場,而此時,映入她整個高中最美晚霞的背景是這個男孩。
常欣前幾天給她八卦的於青青的職校男友,最近頻繁出現在校園論壇裏的一個名字,三職梁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