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沈舒,你兒子今天就要死在你創造出的琉螢火中了。”蒙麵女人仰天長嘯。
“琉螢火?”沈金盞從未聽說過。
女人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蒼白的手中慢慢聚攏了一簇火苗。
白紗掉落,露出了女人猙獰的麵孔。
沈金盞想躲,但自己的身體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女人大喝一聲,“去死吧——”
小火苗瞬間變為燃城巨火,將整個草屋吞滅。
琉螢火——為保護心愛之人所創,也隻有心愛之人才能將其覆滅。
(1)
“啊———”
七懸鎮的上空回蕩著慘叫聲。
“臭小子,你吼什麼吼!老子的酒都被你震地上去了!”吳臨濃厚的眉毛擰成一個倒八字,一腳踢開沈金盞的屋門。
“爹!有個女人要殺我!救我!”沈金盞跳下床,抱住吳臨的腿。
“滾滾滾,誰要殺你,殺你作甚?”吳臨摸著腰間的葫蘆,掂了掂分量,不錯,還有些餘酒。
被吳臨踢了一腳的沈金盞此刻也清醒了,甩了甩腦袋,甚至想不起剛剛在夢裏如此可怕的女人的模樣了。
“爹,第九卷我也學完了,您該給我第十卷了。”沈金盞已經束起長發,深紅色的發帶在黑發間顯得格外明顯。
那是沈金盞母親唯一留給他的。
吳臨有些微微醉了,吧唧了幾下嘴,對一旁正在砍柴的沈金盞說:“你先把前九招給我看一遍。”
“是!”沈金盞聞言便開始起勢。
“滄海!”隨著沈金盞大喝一聲,身後仿佛出現了巨浪滔天
北澤洲上有滄海,烈日,七然,衛陽四個門派。前兩者擅縱自然之物,後兩者擅醫和毒。如今,烈日,七然,衛陽都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弟子在各自的門派中修習。而滄海派在世人眼裏早已銷聲匿跡。
“我們滄海一派,當年可是威懾整個北澤洲的創世奇跡”吳臨每逢喝醉,就會說當年他們滄海派的弟子是多麼的風光,無論去哪,隻要亮出是滄海派弟子的身份,都要羨煞旁人。
“皓月隨影——”沈金盞正手握兩束白光,彙聚一氣,頓了一下,白光瞬間變成巨浪,狠狠地劈到木柴上。
吳臨醉眼朦朧間,像是看到了曾經某個不可言說的人物。
師兄
“爹,第十卷?”
“啊?哦哦哦,知道了。你先幫隔壁蔡叔把柴劈完再來找我。”說完,吳臨便睡著了。
“爹!”
吳臨已經打起了鼾,酒已經喝完,剩下幾滴隨著酒壺口落在地麵上。
隻是
十二天後。
七懸鎮向來與世無爭,以恬靜悠閑,怡然自樂為主。這天夜裏,沈金盞正躺在床上,手裏操控著幾簇蠟燭的火苗。
“爹以前可不是這樣,為何最後一卷遲遲不肯給我?”
窗外突然響起陣陣馬蹄聲,有什麼人闖進來了?沈金盞迅速滅了正在空中飛的火苗。
還沒等沈金盞細究,門一下子被踹開,吳臨麵部嚴肅迅速拉起他到了密室。
沈金盞從未知道家裏還有這間密室。
吳臨打了一個響指,密室內瞬間亮堂了起來。
“爹,這是什麼?”滿目的書籍被整整齊齊安置在藤條支起的架子上。
“金盞,如今你已經二十有二了吧。”說著,吳臨操控著滿屋書籍。本來安安穩穩地書籍此刻漫天飛舞。
“是。”
“拿著!”一本破爛不堪的書飛向沈金盞。
“這是”沈金盞用手打了打書上的灰塵,“滄海十卷!”沈金盞興奮地喊。
“爹,您終於肯給我了!”
“聽著,這本書無論如何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哪怕是與書同歸於盡。”吳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