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開正和柳暗說笑著下樓,突然“咕咚”一聲,柳暗摔下樓梯。向陽開大驚失色,慌忙兩手扯住柳暗衣袖,但柳暗還是跌坐在地。
“你沒事吧?”黑暗中看不太清,向陽開隻好邊摸索邊急問道。
“快拉我起來。”
向陽開便伸手過去,食指卻正好碰到柳暗冰涼的手背,忙往回一收,柳暗卻反手抓住他的食指,向陽開身子不禁從頭到腳都酥了一遍。
“拉我起來呀。”柳暗悄聲笑道。
向陽開嘿嘿一笑,便去拉她起來,誰想她刻意使勁往下用著力,向陽開拽不動,便搭上整隻手,連手帶袖子,總算給扶了起來。
“咋回事啊你這是,咋還平地摔了。”向陽開問道。
“我倒忘了,原來之前沒嚇唬過你啊。”柳暗笑著說。
“你故意的?以後可不能這樣。”向陽開齜牙咧嘴,佯怒道。
“得了便宜賣乖的家夥,誰想再碰你手!”柳暗哼了一聲,走出樓門,向陽開忙笑著追去。
說來時間過得很快,不覺到了12月24日平安夜。五人這些天已把台詞過了許多遍,隻是限於課業所迫,還沒有加上動作連起來完整地排練一下。葉曇去了趟辦公室,見老師們都下班了,就和幾個班委商議了一下,這天最後一節晚自習交給同學們自主排演英語短劇,為明天的聖誕短劇比賽做準備。
南尋低頭猶疑地掃動著自己的台詞,忽然一隻大手從她的小手裏一把奪過劇本,南尋抬頭,見葉曇正笑著瞧她,忙又低下頭來。
“走啦,小南。”葉曇輕聲道,反手拿著她的台詞先出了門。南尋也隻能跟了上去。
樓道裏燈光昏黃地飄,葉曇隻顧在前麵走著,下到一半樓梯,忽然回過頭來。南尋也停了腳步,抬起頭怯生生看向他。葉曇沒說別的,隻是笑了笑,“走呀。”南尋稍加猶豫,而後慢慢走到了葉曇身旁。
“小南,你最近有心事呀?”葉曇笑問。
“我……沒啥呀。”
“我看肯定有。就比如,那天你怎麼就是不念那個台詞呢?”
“啊,你還記著呢……不是都改過了嘛。”南尋羞紅了臉,微弱地辯駁道。
“那樣的話有什麼不好說的呀。”葉曇笑道,“就比如……iloveyouiloveyouiloveyou”
南尋聽到這話,不覺一愣,站住看向他,他帶著微笑,眸光裏滿是真誠。
“啊……”南尋一時有些無措,便東拚西湊道,“隻是一句台詞嘛。但我覺得‘愛’是很重的一個字,不是這樣就能說出來的。”
“那為什麼我能呢?”南尋本想把話題略引開一下,葉曇望著她笑笑,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你能,是因為……”南尋支吾道,“嗯……我也不知道。”
“焦仲卿說iloveyou,是因為深愛著劉蘭芝呀。”葉曇笑道。
“可是……你不是焦仲卿,我也不是劉蘭芝。”南尋搖搖頭。
葉曇的笑容漸漸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微蹙的眉頭。“走吧,他們幾個在操場等著我們。”葉曇說。一路逆著嗚然的冬風,二人行至操場附近問心亭旁。操場上頗為喧鬧,像夜市一般。忽然旁邊一聲小小的“咕咚”,南尋忙轉頭看去,見池塘的一個小角冒出幾朵水花,便輕輕蹲下身去。冬夜的水塘有些朦朧,但那傾黏在水麵上的月亮汁看似頗為美味甘甜。隻見一條小金魚噗嚕噗嚕探出水麵,吐了幾口泡泡,南尋伸手去摸,小魚縮進水裏。
“你在幹嘛?”葉曇有些奇怪。
“我在摸泡泡。”南尋實打實地回答。
“快走啊,要來不及了。”葉曇用劇本拍拍南尋的頭頂,便要去抓她的手,南尋隻好戀戀不舍地站起身來。到了操場,遠遠地看見一團橙色在來回起伏,那是向陽開所謂的“向日葵”色外套,在夜幕中格外耀眼,所以一眼便能看見。
“怎麼才過來呀?”柳暗問。
“南尋在亭子那兒跟魚玩呢。”葉曇說,“你說說,這有啥好玩的。”
柳暗聽了,笑道:“啊,別人可能覺得無趣,南南啊,那沒事了。”
南尋有些難為情,說道:“我哪兒有這麼幼稚!”
“行了,那咱們開始吧。”葉曇說道。
“inthedistanthandynastyofchina,therewasabeautifulruralgirlnamedorchidsheleftusadeepimpressionforhersadbutories”
“……”
“myheartislikeathousand-yearrockyetyouarethesoftreedsiwillwalktodeathalonesinceyoulovethoseseemrich”
“bu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