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桃抬抬下巴:“跟小羽毛來的。”
兩人齊齊看向施翩。
施翩:“……路上偶遇?”
這話沒人信,但看見陳寒丘他們倆還挺高興,嚷嚷著要他去套大鵝,他們一中的驕傲連套大鵝都不能輸。
“學神,我要兩隻!”
“老大,一中的驕傲就在今晚。”
施翩:“他倆是不是有病?這都畢業多少年了,還一中的驕傲,一中的驕傲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
竇桃:“你玩不玩?”
施翩:“……玩兒。”
一分鍾後,施翩和陳寒丘莫名其妙開始套大鵝。
後麵三個人還順道開了個賭注,當著他們的麵討論誰能套到大鵝,一點不避諱。
竇桃:“我賭小羽毛。”
餘攀:“我……我也小羽毛。”
楊成傑:“居然沒人賭驕傲?我賭老大。”
施翩盯著滿場跑來跑去的大鵝,一時間覺得自己昏了頭,大熱天的不在家吹空調,在這裏和大鵝大眼瞪小眼。
幾個念頭翻轉,隔壁陳寒丘已經丟了三個圈出去。
哈,一個沒中。
施翩心情好了不少,開始觀察哪隻鵝比較笨,看了半天,她找準角落裏那隻大鵝。
這隻鵝看起來很憂鬱,向往浪漫。
因為它正在觀賞煙花。
施翩丈量了一下距離,仔細感受風向和速度,掂掂圈的重量,心裏有數,利落地甩出手中的圈。
與此同時,另一個圈飛向空中,和她同一方向。
兩隻圈在即將套到那隻大鵝前,碰撞在一起,“啪嗒”一聲,圈同時掉落在地,順帶驚到了憂鬱的鵝。
它一看不對,飛快地逃竄開。
影都沒了。
施翩:“……”
她憋著一口氣往邊上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氣定神閑,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手裏的圈又有了目標。
接下來,兩個人像是杠上似的。
非要逮著那隻憂鬱鵝套,可憐的鵝徹底無法觀賞煙花,滿場亂竄,有幾個瞬間,施翩甚至覺得它想飛出來啄他們一口。
最後一個圈,施翩深吸一口氣。
後麵三個人還在那兒嘀咕,生怕她聽不見。
餘攀:“完蛋,兩敗俱傷。就不能換一隻?”
竇桃:“小羽毛多記仇一人,傅晴的仇到現在還記著。”
楊成傑:“小羽毛就算了,為什麼老大也逮著隻鵝不放?”
施翩也想知道,這人到底和她有什麼仇,她都這麼大度地表示不計較六年的事,隻想做個不太熟的同學,他回回都要撞上來。
她忍不住問:“你換一個不行?”
“不行。”
懶懶散散的語調,聽得人火大。
施翩:“我換,行了吧?”
陳寒丘:“換哪個?”
施翩翻白眼。
施翩裝模作樣地環視一圈,敵不動我不動,耐心等了兩秒,她虛晃一個假動作,眼看圈要離手,邊上的人也動了,她飛快收回手,眼看他的圈離手,不緊不慢去找她的憂鬱鵝。
憂鬱鵝被他們倆追了一晚上,終於累了。
這會兒正蹲在角落裏懷疑人生,圈飛來也懶得躲,任由那圈把它套住,對厄運降臨毫無知覺。
“承讓。”施翩得意翹起唇。
陳寒丘看她一眼:“你打算拎著它回家?”
“不然跟你回家?”施翩小聲抱怨,“你這人也太難伺候了,偏要和我作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