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激烈的鬥牛後,顧行遲累的滿頭大汗,抱著球走到籃球架,舉起自己的水杯,向周圍懷抱著礦泉水的幾位女生示意,便是一次紳士無聲的拒絕。
顧行遲打球總自帶水是每個粉絲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王曄煜身邊的女生可不會像顧行遲那邊一樣稀少,頃刻便被女生包圍,不過王曄煜早見怪不怪,隨手拿走一瓶,道聲謝謝,接著便一口飲盡,豪邁的很。
被拿走水的女生有種第一次被皇上點牌似的驚喜,想說些什麼,卻又激動的說不出來。
“不用多說,謝謝你的水。”王曄煜笑著給那女生豎了個大拇指,陽光型男的魅力足以讓那位女生徹夜無眠。
臨近上課,兩人走出球場,周圍的人便散了。
“要不是了解你,我還真會以為你是個海王。”顧行遲笑罵道。
“人女孩都鼓起勇氣給你送水了,又不圖和你在一起,何須吝嗇給別人的青春留下些美好。”王曄煜雖是直男,卻對女生這些小心思看的很透徹。
“萬一呢,我可不想給別人錯誤的暗示,那感覺可太不好受了。”顧行遲對他的回答不可置否。
“你也知道不好受啊?我看林漫漫最近是挺不好受的。”王曄煜反而調侃起他來。
“誰知道是哪個混蛋亂翻我東西了,真是搞不懂。”想到這事兒,顧行遲便煩躁無比,揉瘋狂搓頭發,直到發型都搓亂了才停下,生氣的說:“我容易嗎?為了和林漫漫做個同桌,故意告病,還演了全套戲,藏了這麼久,現在都被那賊子毀於一旦了。”
顧行遲難得這麼暴躁,王曄煜隻好強忍著笑意安慰他:”說不定她看不出來呢?林漫漫老遲鈍人了。“
”希望如此吧,“顧行遲對此事並不抱太大希望,憂愁的說:”馬上就換座位了,還搞出這檔子事。“
”怎麼,舍不得了?“王曄煜看出顧行遲另一層心事。
”自然。“顧行遲聳肩表示讚同。
曄煜不嫌事大地拱火:“那要不你告白?”
顧行遲臉色顯得有些疲憊:“現在告白對我們都不好,你知道的。”
“哎,確實。”王曄煜沉默了一會,突然眼珠一轉:“兄弟,你要真不想換座位的話,我有個辦法,想不想知道?“
“說來聽聽?”
複古的黑膠唱片放著不知名的jazz,一隻雪白的布偶貓伸完了懶腰,一下撲到了一位雙眉修長,英氣十足的短發女生懷裏。
“說吧,你叫我來做什麼,不會是單純的請我喝杯咖啡吧?”女生逗弄著雪白的小貓。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一個頭頂黑色鴨舌帽,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士發出了低沉的嗓音。“天歌呀,我們三年牌友,我贏的最多,卻沒收過一分錢。”
“所以,你是來討債了嗎?”宋天歌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顧行遲,有話直說好不好,咱倆誰跟誰呀,你看看你這身打扮,知道的,你是來請我喝咖啡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什麼大明星呢。”
“咳咳,儀式感儀式感。”顧行遲臉色隱藏在口罩下,看不出他有沒有尷尬。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夜晚染黑的臥室裏,潔白的兔子燈發出了彩色的光,被一隻小手輕輕一拍,又暗淡了。林漫漫躺在床上,抱著小熊,靜靜地望著天花板。
“如果我學習好點就好了,不至於最後才能選座位,一點自由都沒有。”
“不過,大家天賦都不一樣,隻要我盡全力去做,無論什麼結果,問心無愧就好。”
憂思在她心裏平靜下去,正如暮色降臨在寂靜的山林中。
笨拙的公主抱著小熊在夢境的暮色森林中入睡。
王子為了她的夢在現實中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