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顏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寂靜無聲。她在等她的丈夫,月恒集團的總裁傅蘊深。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三年,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一個月前,傅蘊深赴f國考察的前一天,他的航班是今晚十二點。
梁顏等的太累了,她最近總是容易發困。她從客房拿出一個小毯子,想在客廳休息一會兒。她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聽到車門關閉的聲音。她起身,揉了揉眼睛,正打算攏下毯子的時候,聽見大門開的聲音。她的丈夫回來了。
傅蘊深開門,在玄關處換鞋,看見了自己的妻子。他鬆了鬆領帶,對自己的妻子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他的聲音輕柔磁性,像是怕驚擾到誰。梁顏聽到話,說:“沒什麼,我就是想等一下你,我不困。”傅蘊深看見梁顏手中的毯子,知道自己的妻子並非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困,輕聲笑了笑,他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水。梁顏坐在沙發上,她深呼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最終還是得說那件事。她看向自己的丈夫,高大挺拔的身姿。盡管心中有諸多情緒,盡管她覺得在丈夫長途旅行後不因如此,她強壓心中情緒,盡管如此,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她盡力營造出鎮定自若的感覺,對傅蘊深說,:“其實,我是有件事要跟你說。”傅蘊深聽罷,挺了挺眉頭,他心想,難道是要說明天是結婚三周年紀念日的事情嗎?他已經做好準備了,為此加班加點,終於結束了f國那邊的考察工作,他還將明天的時間都空出來了,他想,明天會是一個難以忘記的日子的。他柔聲的對妻子道,“什麼事兒。”梁顏控製住情緒,冷聲對傅蘊深說,“我們離婚吧!”她用盡力氣說出這句話,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她看向傅蘊深,他並沒有什麼舉動,不知道是對這件事難以置信,還是什麼別的。她看向他,心想,無論他是什麼反應,她都可以接受。
傅蘊深站在那裏,半晌沒有回應。他確實是沒有想到,他的妻子要對他的話,有一件事,這件事是離婚,而並非是為他們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他覺得是自己聽錯了,離婚,這不可能,他自認夫妻恩愛,沒有什麼問題。他沒有對妻子說什麼,隻是說“這麼晚了,早些休息吧!你可能是太累了,別開玩笑了。”他不覺得這是在自我欺騙,他發自內心的認為妻子這說的可能是玩笑話。他覺得可能是平時對妻子不夠關心,這隻是妻子對他的埋怨。他想,也許我該花更多的時間。這樣就可以了。可是梁顏卻殘忍的打破他的幻想,隻聽她一字一句道,“傅蘊深,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要和你離婚。”傅蘊深聽到了這話,沉聲說,“不可能。”還未等梁顏繼續說什麼,他便走進客房。梁顏還想說些什麼,看傅蘊深這樣,也什麼都沒法說。她沉默的坐在客廳,最終還是回到了房間。她睡在床上,這是第一次他們都在家,卻不在一張床上共眠,盡管她對傅蘊深說了那樣的話,傅蘊深卻並未做什麼,連句重話也沒有,還自己住進了客房。她盡力使自己脫離對傅蘊深的沉迷,她知道他是這樣好的人,可正因為如此,她便更不能耽誤他。她打定主意要離婚,卻不知道怎麼做。今晚她還有勇氣說出離婚,可明日,她又如何在白日,看著他的眼神說話。她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她將腦袋伸進被子,緊閉雙眼,兩條腿蜷縮起來,仿佛這樣便可將事情解決,可還是是睡不著,淩晨三點,才實在撐不住睡了。
天漸明,不管願不願意,事情都將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