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維也隨著一行人去到瀲華劍宗,看著玉霄宮的磅礴大氣,如同仙境裏描述的宮殿一樣,金碧輝煌,底下踩著的,都是靈石砌成的玉磚。
他一雙草鞋踩到上麵,感受著底下湧動的靈脈仙氣,身邊觸手可及的白雲勁風,心裏略微有些慌張。
但隨後的事情,他就沒那麼高興了。
玉霄殿上,回雪門的長老來人,矢口否認要那是宮長鳴,口口聲聲要證據。隻是留影石都拿了出來。那老頭還是麵有傲意道。
“這個不能證明是他。”
曲寒川和京坤怒火中燒,麵紅耳赤的和他爭論起來。
藤維也看著殿上其他的長老,都是閉目養神視而不見的樣子。
那回雪門白胡子長老,依舊麵色不改的說。
“此事不能證明是我門長老,與我們回雪門無關。”
最後天上一道驚雷閃過,藤維也見那京坤師兄,猶如天降神威一般,麵色陰沉,如咆哮的雄獅,字字鏗鏘怒道。
“我問你!你有沒有本事改變留影石!”
留影石能保留當時的影像,但是無法侵入靈力改變裏麵的事實,一旦那麼做就會碎掉,連大乘期的幻修都無法入侵那麼細致的靈石內側,所以是最安全的。
但是那老頭麵不改色,略微睜了睜眼,依舊還是那一句話。
“此事無法證明”
那青年麵容俊朗,無半點青澀,如同威武的青年將領一般,雄渾有力,擲地有聲的打斷他塵朽的發言,一字一句拉長了語調問到。仿佛攻城之上,這人已經站在高處,低頭俯視他。
“我問你!你有沒有本事改變留影石!”
老頭楞楞看著,執著道。
“此事無法”
那人眉毛一挑,滿臉不屑的挑去嘴角,滿是傲慢和蔑視,仿佛看著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輕輕吐字,一字一句仿佛砸到他的心裏。
“我問你!你有沒有本事改變留影石!!!”
那人氣勢已經攀升至高點,如熊熊烈火般,完全壓製了他。他一個出竅後期長老,竟然被一個金丹小兒壓住了,他蜷縮的身體徒然反抗,開始動容,不再雷打不動,鹽油不進。扯著嗓子叫道。
“我好歹是一個一門長老,你這個金丹小兒怎麼這般無禮,這就是貴仙門的待客之道嗎?”
京坤麵容堅毅,眼裏仿佛看一個雜碎般,不屑道。
“你什麼東西?不過一個突破不了合體期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老家夥。而我如日中天,來日就到你的層次。若我今後遇到你,我必殺之。”
說著兩眼精光一放,說出的話成了金字符咒,天上雷雲滾滾一聲霹靂響徹整個玉霄宮。
那金光緩緩將他們包圍,最後各分一半,進入到二人身體。
殿中事不關己的幾人,見這景象緩緩出聲道。
“金字預言!”
有些時候不經意說出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會概率出現這樣的現象,不管如何,這將會發生,不管如何阻撓,都會導致那樣的結果。
那白發蒼蒼的長老愣了,那金字預言出現,而自己終將被這少年殺掉。
最後他無心會談,不歡而散。最後,他老態龍鍾的回頭看了看那豐神俊朗,麵容桀驁的男人,緩緩轉了身,踏出了玉霄宮。
而殿中,爭吵還在繼續,那幾個假寐的長老發言,話裏話外不過是那曲寒川惹了事端,處事過於極端了。
京坤和滕維也齊齊抬頭,眼裏如同雷劈了一樣驚訝。